“公司最近怎么样？”
晨光熹微中，重症监护病房中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
冷千爵半靠在床头，双眼微闭，面色苍白依旧。
病床旁边，秦颂恭敬而又笔直地站着。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冷千爵，眼中蕴藏着深浓的情绪。
慢慢的，直到察觉连鼻子都变得酸涩起来。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一个接着一个的坏消息如同一盆冷水，就这样一点点地将他心里的希望浇灭。
他几乎已经濒临绝望了。
先生却突然清醒了过来。
没等到他的回答，冷千爵似乎有些不悦，凌厉的眸光冷冷朝他扫视过来。
他没说话，然而，单单这个眼神就让秦颂迅速醒过神来。
连忙道：“先生，公司最近……”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这么多年，对他有问必答几乎已经成了秦颂的不能。
然而，他却陡地想起了朱医生的话。
现在这状况，似乎不宜说太多集团的事。
虽然，以冷千爵一贯以来的威压，他最终可能会投降。
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冷千爵并没有继续逼问下去。
只是转了转目光，将这个病房里的每一处都看了个遍。
从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始终闷闷的。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到了苏安。
梦中的苏安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她一身白裙子，就静静地站在他的床边，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从强烈的撞击到最后昏迷的那一刻，他心里唯一一个想法，竟然是觉得解脱。
他想，这对她来说，或许是一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