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情真意切的白芷,卫柏顺的心里突然敞亮起来,他笑着说到:“辛苦白芷姐姐了,我在院子里逛了逛。”
看着难得爽朗大笑的卫柏顺,白芷心下暗自奇怪,但是她也没有多想,忙迎着卫柏顺回了主院,待卫柏顺到了屋里,丫鬟婆子们已经把吃的摆满了炕桌,傅氏穿着一件秋香色的家居服坐在里边,卫谨和卫柏安坐在傅氏的右侧,卫柏远坐在了傅氏的左侧,旁边还给他留了一个位置。
“大哥,你去哪了,快来吃饭,这可是母亲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醩鸭掌。”卫柏远看着进来的卫柏顺笑着说到。
“大哥,你快来啊,就等你了,我已经等了好久了,可是刚刚娘亲说你没有到不准我们先吃。”卫柏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炕桌上的玫瑰糕,间隙地抬头看了卫柏顺一眼,着急的说到。
是了,母亲屋里独有的温暖,好像每次有母亲在的地方都是一片温暖,没有逼迫,没有抱怨,没有不满,大家总是开开心心的,卫柏顺的嘴角也忍不住越裂越大,他笑着说:“都怪我看松树着了迷,母亲给我留的醩鸭掌,那我可要放开肚子吃了。”
卫谨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卫柏顺,自己这个大哥向来是沉默寡言地,通常地会躲在大家注意不到地角落里,像今天这样如此爽朗,倒是难得。
傅氏向来是喜欢卫柏顺地,毕竟是在自己身边带大地孩子,即使不是亲生地,也有感情了,她忙笑着招手道:“快来,足够你吃了的。”
窗外的风吹的门窗都跟着摆动,仿佛要钻进屋里也来凑一凑这番热闹,屋里其乐融融的众人直将这份温暖传的很远,穿越了岁月,直到很多年后,想到这样的下午,兄妹几个人的嘴角上总是会带上微笑。
过了腊月二十三,卫成文领着男孩子们祭拜完灶王爷,到了二十四,卫府就红红火火的扫房子,擦家具,院子里的婆子指挥着小丫头们收拾着角角落落,听着倒是格外的热闹。
感受着府里一天比一天浓的过节氛围,卫谨陪在傅氏的身边和丫鬟们剪窗花,贴窗花,傅氏的手巧,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剪出了“连年有余”、“贵花祥鸟”的图案来,卫谨看的啧啧称叹,她瞧了瞧自己的手,虽然瞅着像是极灵活的,可是最终的却是只能剪出最简单的花色来。
她瞅了一眼身边的徐金玉倒是极其灵活,甚至剪出了“龙凤呈祥”的花样来,连傅氏看了也是赞叹不已:“玉姐真的是好手艺,瞧瞧这花剪得,真真是难得见的啊。”
赵嬷嬷也凑上前来看,不得不说这表小姐剪花的手艺真是没得说。这些时日,徐金玉时常跟在卫谨的身边,倒是和主院的人越来越熟悉,大家也渐渐地喜欢这个表小姐了,她倒是和她的家人不同,很是知道进退,也不仗势欺人的。
世间很难得的一种人就是起于微寒,即使得势了,也不会仗势欺人,这样的人注定会在人生的路上走的越来越远。
“哎,连玉姐姐的小胖手都可以剪出如此活神活现的窗花来,看来我这辈子也没有剪好窗花的命了。”卫谨索性把手里的剪刀扔到炕桌上,往后一躺,拿帕子遮了脸哀叹道。
徐金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她这个手艺也是被逼出来的,和卫家不同的是,她们在家的时候,每逢过年,就会多剪一些窗花出去卖钱,才能过个好年,她剪窗花的手艺自是从秦氏那里学来的。
“赶快起来,像什么样子,要是让你父亲看到了,可是得训你了。”傅氏笑着轻轻地拍了一下靠在自己身边的卫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