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谨闻言暗地里冷冷地笑了下:有口无心就是理由吗?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亏父亲还是念过书的!
从进屋后就一直担心姑母和卫谨的傅文轩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忍不住沉声道:“恶言一句,伤人一世,一句无心之语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抹杀了对姑母的伤害,姑父觉得合适吗?”
傅文轩为人向来儒雅,卫成文鲜少见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如今看他沉声静气的气势,倒是有外边传言的傅家少主的样子了!
“轩儿,不得无礼,我想今日之事,你姑父和卫家老太太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傅宗德缓声道。
徐氏闻言心中一颤,他们父子什么意思,一唱一和的,难不成还想让她给傅氏那个妖精道歉不成!门也没有!
想到这里,徐氏不由得坐的身体笔直,冷声道:“婆母教训儿媳妇,天经地义!谁家的儿媳妇不是这样过来的!难不成,你们傅家的姑娘说不得,我不过说几句,娘家人就要喊着打上来?”
傅宗德闻言忍不住脸色一沉,好个泼妇!他不过是想问问什么缘由,竟然就这样给他们傅家扣上这么一大顶帽子,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傅家的女孩还有什么好名声!要不是顾及她是长辈,还是女人,他非要和她争辩出这个道理来不可。
眼看着傅宗德被堵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卫谨赶紧解围道:“我想祖母是误会了,刚刚爹爹不是还说大舅舅只是临走前来拜见您的吗?只是没想到赶的巧,才正好遇上了。咱们卫家向来以热情好客声名远播,大舅舅和大表兄也是难得来京。”
“对对对!大舅兄确实是来辞行的!”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卫成文赶紧就坡下驴,哪一方都不好得罪,自然现在双方握手言和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有人偏偏不如他的意!
“是吗?我瞧着这架势倒是不像呢!倒像是兴师问罪的!谨姐果真是在傅家学的好教养,长辈之间说话,轮的上你插嘴吗?”本来眼见傅宗德哑口无言,形势一片大好,谁知道竟然被卫谨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徐氏的眼睛忍不住像刀子一样射向卫谨。
“谨儿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若是祖母觉得谨儿冒犯了,谨儿甘愿受罚。”卫谨说完就跪下去,深深地叩了下去。
傅文轩见状忍不住心疼地皱起了眉头,以前在家里那个被他们捧在手心,唯恐掉到地上的玉团子,回了家竟然过的是这样的生活,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每次给祖母去信的时候,尽说些好玩的事情。
什么时候那个任性妄为,只顾自己畅快的小丫头已经变成了一个处处为人着想的大姑娘了。
看着傅宗德难看的脸色,卫成文赶紧插科打诨道:“都说外甥亲舅,这谨儿自小在江州长大,自然免不了要向着她大舅说话,母亲您就不要怪她了。”
见卫成文这样说,傅氏倒是不好再说什么,她冷冷地哼了一句:“起来吧!动不动磕头给谁看,别搞得像是谁虐待了你一样!”
卫谨闻言身形微微一顿,她微微低头唇角浮上一丝冷笑,难道没有吗?
“行了,我老婆子乏了,既然是你们兄妹道别,就自回自的院子去吧!”徐氏知道今天注定不会有她想要的结果,若是再纠缠下去,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索性下逐客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