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琉璃神色微楞之时,那物件已经被放在自己的手心,莹莹润润的,煞是好看。
不过任凭是谁,也该知道此物的威力,拥有了它,说是可以号令整个王府众人也不为过。
“我不要,你给璟安岂不是更好。”沐琉璃不肯接,将那物轻轻巧巧丢在桌上。
“璟安日后承我王位,不必再借助此物,这府令,你拿着便是。”苏照璋一把拽过她,接着就将玉佩挂在她的腰间,沉声道:“日后你带着此物,就是王府的女主人。”
沐琉璃看着他那执拗的神色,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当即冷冷地说道:“等璟安安顿好,你的身子恢复以后,我就会离开,王爷无需在我身上下太多没有必要的功夫。”
“为何?”苏照璋一张俊脸变得黢黑,险些面子挂不住,他声音难得有些冷意,“沐琉璃,本王待你好,你也不要如此不识抬举!”
那双眼中的痛惜过甚,却已然被愤怒所掩盖,但是沐琉璃被他拔高的声音吓住了,抬头看去,便只见他沉怒的模样——
那张因病有些苍白的脸,愤怒到下颌的线条紧紧绷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
她一双好看的笼烟眉死死蹙起,眸中却一片清明,站定抬眸看着他,“王爷又何须如此,我注定不能永居于此,京城的姑娘那么多,难不成还没有王爷属意的么?”
苏照璋低低地笑了起来,“若本王说,本王中意的也就你一人,你会同意么?”
沐琉璃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在他的手中,“王爷的厚爱,还是另觅佳人。”
说罢,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的屋子里待着,匆匆夺门而去,那架势跟逃也没什么两样了。
门外庭间,瘫坐着一个女子,正是安乐。她居然被拖出门外之后还执意不肯离开。
她一双带着恨意的眸子看过来,怒道:“你做什么假正经,谁不知道这就是你的目的?你千方百计投奔王爷,还带着你那孽种儿子,不就是为了在王府夺得一席之地么?怎么,如今你得到了,怎么还故作清高?”
她献身失败,本来这几日也无脸面再见王爷的,但是听见门内苏照璋居然将那一枚府令直接给予沐琉璃,她实在是坐不住了。
那枚府令,其实就是王妃和王爷才配拿着,苏照璋给她这件东西,难不成就是在向沐琉璃承诺她日后定是王妃么?
沐琉璃瞥过去,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目此刻冷得像是一潭冰,她走近安乐,慢慢地停下了脚步,用极其冰冷的语气说道:“璟安是王爷亲血脉,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
安乐被她的气势吓住,但是还是梗着脖子说道:“谁人不知王爷一向洁身自好,你那儿子都五岁了,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贱种!也就是王爷心善,要不然哪里还会给你这样的破鞋留个院子住?”
“啪——”一声无比响亮的耳光响起,沐琉璃睫上似乎都凝了一层霜,她冷冷地抽出袖间的帕子擦了擦手,随后无比嫌弃地将之丢弃在地面之上,转身离开。
她方才气血翻涌,气到极致,无意间动用了神力,那一巴掌可谓是实打实的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