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插什么话,没规矩!”海哥冷着脸扇了那惊讶小伙一巴掌,随后便拧着一副歉意的笑脸向凌冲道:
“小兄弟,纹身哥这个人我徐海也认识,他确实是江城道上出了名的冷血人物,但是小兄弟你来投靠我,怕是找错人了吧?”
“再说,我徐海不过是江下的一只虾米,混点日子过过,照顾下新人,岂敢与那海中霸主的大鲨哥争抢手下?小兄弟我看你挺豪气,不如你去投靠老王哥,他或许会收你!他那势头大,每日不愁吃喝,还有妞……”
他又很抱歉了一句。他名叫徐海,三十五岁,是个光头,年轻时打过架,入了狱,出来后一直剃着光头警惕着自己,今后在江湖上混不能再义气用事。
就这样,他在江下混出了名堂,既没有做得过火,也没有得罪什么大哥,保持着不温不火的状态在江下混日子,他靠着这些手下,安然度过了十年,为了保持新鲜活力,他很有必要的提携下新人,带新人见见世面。
最近十年,国家发展飞速,江下也沾了江城的光发展得很不错,正向城镇转型,这样的转变,诞生不少混路子的人,徐海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频繁带人来馆子聚聚。
最近他也听说了江城道上来的消息,纹身仔入狱了,正受相关部门调查,而大鲨哥也正处于搜捕中,处境不怎么乐观。
徐海作为一个混小日子的哥,岂敢收这些身上有案底子的人?这还不立马拒绝?他拒绝后,还不忘把祸水往竞争对手那边引。
“不是吧,海哥?这么见外?是看不起兄弟我了?这太让人悲伤了。”
凌冲双手摊开,一副心痛的样子道。
“唉,很抱歉了兄弟!……我看咱们今儿个有缘,不如小兄弟一起喝个酒,如何?”
徐海见凌冲一副心痛又失落的样子,他生怕得罪了,于是拉着凌冲的手,往他自己的座位上请去,用这一顿饭打发。却不料,凌冲不买账,他挣开徐海的手道:
“海哥,这你就不够意思了,我堂堂纹身哥的得力手下,委屈来江下找哥,已经很给各位哥的面子了。何况我对海哥久仰已久,每日下馆子吃个千百块不给钱,还能与这么多兄弟聚一聚,这日子好不快哉!我来找你,不就是钟意海哥这种悠哉,安稳的日子嘛?”
他扬着嘴角,挺了挺胸膛,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徐海,不带眨眼的。
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徐海这伙人见状后,也一个个脸色大变的站起身子,向凌冲虎视眈眈!
这气氛,显然到了冰点。老板娘赵香等人见了也一个个吓得不敢出声,急忙回转身子不敢再看,忙活自己的。
而徐海也是沉默了好几秒,才沉重道:
“兄弟,你话不可乱讲啊,咱们都是路子上的人,许多事最好别说透。……我徐海也是看在大鲨哥的面子上给足了你面子,若是再不知趣,我海哥也会先斩后奏!”
他的样子像是在警告谁,很厉。
“先斩后奏?难不成,这人与江城大鲨有联系?或是江城某个哥的下属?”
凌冲听了徐海的话,他似乎嗅到什么,于是立即一副和颜悦色,阿谀奉承的脸,从桌上拿来一瓶酒倒了一杯,跟徐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