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不走了吧?”墨宜锦看着面前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女儿,忐忑地问道。
“弟弟还在这,走哪都会回来。”墨媚寒捂唇轻咳一声,又偏过脸去,“陛下若无事,我便先回了。”
见状,墨宜锦叹了一口气,捏着玉佩的手捏紧了又放开:“你皇姨心性有些单纯,认死理,言语无状你莫恼。”
“陛下!”墨媚寒冷冷地唤了一声。
“怎么了?劝你一句还不行了!”墨宜锦瞪大双眸。
墨媚寒抿了抿唇,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皇帝,你用何身份劝我?你以何立场劝我?你又何须劝我?”
“身份?在你面前,我是你母亲。”墨宜锦试探着说了一句,越说越理直气壮,“我以过来人的立场来劝你,我为什么不能劝你?难不成你还不是我的女儿?”
撇去皇室身份,撇去一切外物而言,事实就是墨宜锦说的,她是她墨媚寒的母亲。
墨媚寒看着她的双眸许久许久,心底各种情绪在翻涌着,像是在酝酿着风暴,却又被方才的反问掐着,要平息风暴,她偏过头,平静地问:“陛下忘了之前做的事情了?”
这话一出,墨宜锦霎时泄了气,抚了抚额,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你不听我说话,还不许我发脾气了?”她看了看这御书房,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黄袍,“自从遇着你父亲,我便没有再碰过其他人了,若非当时中了蛊,事情还至于此?”
“父后说,不曾怨过你。”墨媚寒转过身,目光落在一壁的画上,画得一角有个小小的红色的痕迹,那是她幼时,拿着朱砂笔在画上添了点东西,不论宫中发生过什么,那痕迹依旧在原处,不曾变动,不曾消失。
“真的?”墨宜锦抬头看向她,眸中满是希冀,语气却又有些不敢置信。
“真假你不知道?”墨媚寒侧身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墨宜锦手上的应龙岫玉,“那打算怎么处理……祈亲王?”
墨宜锦张了张唇,又合上,盯着手里的岫玉,良久才说:“关进皇觉寺吧,命影卫看着,那细作,挑了手筋脚筋一起关进皇觉寺,毕竟,是宜祜一直护着的人。”
“嗯。”墨媚寒应了一声,合了合眼,又睁开,一手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