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那什么琏裕第一美来活,遵循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夫言夫德的,都太累了……”
安陵玥骑着马儿静静地跟着马车往前,心底不断地把墨礼瑜这话过了又过,似乎有什么从心底破土而出。又听闻——
“我们做男儿的,谁说了一定要事事恭顺、乖巧听话了?那都是那些什么世家大户为了脸面才要自家的男儿学的酸腐朽书罢了。”
“若人人都这般,这世间得有多少怨夫啊……”
“我乖巧温柔,是因为真的心悦她,不愿给她添麻烦罢了,若是让我做那夫子、士子,定也是桃李天下、薄有政绩的。”
安陵玥有些怔愣,耳边是马车内两个男儿说话的声音,却又像是那鼓槌,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心房上,该怎么说那感觉呢?安陵玥抬手捂着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砰砰砰砰”,有力地、快速地,激昂地、澎湃地,跳动着。
“呵……”安陵玥笑了笑,笑自己胆那么大,却像个毛丫头一样鲁莽,一点都不体贴!
听得马车外的轻笑声,墨礼瑜好奇地伸手撩起窗帘,看见那人的脸后猛地瞪大双眸,无措极了:“安,安陵大人……”
“微臣安陵玥参见皇子殿下。”安陵玥笑容不变,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免免免——免礼!”墨礼瑜有些结巴,立马放下窗帘,双颊微热,她何时来的?是不是听到那些话了?她,怎么想的?
陆詹庭看着墨礼瑜手足无措的样子若有所思,谁道男儿一定要事事恭顺、乖巧听话了?我,真的可以吗?
闵山看了看墨礼瑜,又看了看陆詹庭,见两人都还在自己的沉思中,双眸转了转,伸手撩起车帘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