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实力吃饭的人,总会赢得别人的尊重。柳公子惊才绝艳,还为人低调。他这些绝活,若不是别人点将,他都不外露。李倚在看柳叶,好崇拜。
剑光一凝,柳叶收剑在手,面不红气不喘。真是动如脱兔,静如处子。
温庭筠走上前去,一双眼睛澄澈明亮,“剑圣裴旻的剑术无缘得见。如今有幸欣赏柳弟精妙剑术,此生无憾。”
他说着话动情地张开双臂抱住柳叶。江心也站起身,李倚跟着,都摆出效仿温庭筠的架势。
江遥起身,温庭筠还不撒手。这家伙熏得什么香?温庭筠陶醉在香气里。这不是熏香啦,是这个家伙身有异香。真香。
一双修长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江遥勾住温庭筠肩膀将他送回座位上。很快折返回来,在江心张开双臂之前,挡在柳叶面前。
“来,叶儿,切磋一下剑术。”
江遥将柳叶带到玄乙身边。江心和李倚又追过去,倚靠柳叶坐着。一人抓着他一只手,抚摸上面的老茧,
“梅花香自苦寒里来。这么精妙的剑术得付出多少努力。”江心感慨说,手在柳叶掌心画圈。
柳叶禁不住痒痒,往回缩手。江心和李倚玩心大起,画圈画得更起劲。
“英雄也有破绽。”玄乙在柳叶腋下瘙痒。
几人一块捉弄柳叶。柳叶忍俊不禁,笑得滚倒在兽皮上。温庭筠也来凑热闹,扯住玄乙衣袖,闻衣袖上熏香。
玄乙笑骂他:“你是属狗的吗?嗅味道。”
“你熏的是茉莉香?”温庭筠扯住衣袖贴在鼻子上。
“我从不熏香。许是箱笼里香饼子的味道。”
“你们相信一个男子也能身有异香吗?”温庭筠问玄乙几人。
江心相信,因为他知道眼前被他们捉弄的柳叶就是这样的男人。
李倚像是小狗一样将脑袋凑在柳叶脖颈间,“我信,他就是。”
柳叶揪住李倚的脖领子,起身说:“我是香君下凡。走了,有谁同我一块去砍柴?”
几人同声回答:“我,我去。”
柳叶带上江心、温庭筠、李倚去林子砍柴。李倚和温庭筠纯粹是来看热闹的。柳叶和江心拿斧头将树木枝干砍下来,温庭筠和李倚抄手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喂,柴火归拢到一块,背回去。”柳叶指使他两。
温庭筠白眼望天,天上的月亮升起来了。李倚转身走了,一会功夫带来几位仆役。
“柴火背回去。”李倚吩咐他们。
“男人不能四体不勤,适当地体力劳动,也是修行。”柳叶好言规劝二人。
“君子动口不动手。”温庭筠狡辩。
“人生而不同了,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发号施令,有的人生下来是接受施令。”李倚理直气壮。
江心笑道:“李公子此言差矣。人的一生谁能保障只是一种角色?”
李倚不以为然反驳:“到啥时候说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这心态有可取之处。”温庭筠赞成他的说法。
柳叶和江心很快砍几堆柴火。仆役分批次背回去,一晚上的柴火基本保证。
李倚拉着温庭筠,“温兄,咱们去河边赏月,可好?”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仆役将美食美酒搬到河边,又点燃篝火。四人围坐在兽皮上,天上和水中的月亮交相辉映。
此时月上中天,朗宁喝了点酒,昨晚上一宿没太入眠,因为激动和紧张。篝火燃烧旺盛,热气徐徐地扑面而来。
朗宁熏熏然,眼皮不知不觉合到一处,身子歪向江遥这边,江遥伸手圈住她。朗宁偎依在江遥怀里沉沉睡去。
小玉轻手轻脚地将一块兽皮盖在朗宁身上。朗宁睡得很沉,周遭的声响丝毫没影响到她。江遥的怀抱让她感觉踏实安心。
温庭筠举杯,“我们遥敬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