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森看到一个小男孩,在跟一个年轻的男人下棋,那个小男孩就是幼年时代的赵品凡,年轻男人,是他的爸爸。小赵品凡在棋盘上放下一粒黑棋。他爸爸脸色很凄惨:“你下的不错,我输了,彻底输了。”
小赵品凡说:“爸爸,你不要难过,下次我让你三个子。”
他爸爸笑着摸摸他的头,脸色更加凄惨:“就算爸爸不能永远陪着你,你也要一直把棋下下去。”
赵品凡爸爸:“品凡,是不是你把妈妈藏起来了?”
小赵品凡惊恐地瞪大双眼:“我没有。”
赵品凡爸爸:“你把妈妈藏到了你的秘密空间里,对不对?”
小赵品凡:“我……”
周小森猛地醒转,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非常逼真的一场梦。周小森擦擦额头的汗,发现朦朦胧胧的晨曦透过窗帘射进房间,已经是清晨了。
上午九点,文医生诊所中异常清洁,阿善昨天买来的花被文医生插进了一个矿泉水瓶子中,花香暗涌。文医生端端正正地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剃了胡子,头发梳得油光水亮,给人一种非常干净齐整的感觉。周小森觉得不只是文医生点亮了自己的希望,自己似乎也燃起了文医生重新开始的愿望,正能量这种东西是可以互相传递的。
文医生递给周小森一个耳机,对周小森说:“带上耳机。”然后关掉窗户,拉上窗帘,关闭电灯,屋子里一片黑暗和寂静。
周小森在耳机中听到风声雨声,竹叶在风雨中沙沙作响的声音。她仿佛走到一间竹屋前,伸出手敲门,开门声传来,一个苍老的女人说:“请进。”然后是椅子拉动的声音、倒茶的声音,有人拿铅笔在纸上画画。周小森定睛看着那张纸,握着铅笔的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周小森大叫:对,就是这个图案,那天我从西饼屋出来,在对面大厦的大屏幕上看到的就是这个图案。
周小森睁开眼睛,发现灯已经亮了,窗帘已经拉开,文医生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
周小森:原来还是催眠呀?
文医生:当然是催眠,不过催眠不能总用同一种方法,这样患者的意识会产生防备,很难成功。怎么样,你有没有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
周小森打了一个激灵:“看到了。”
周小森抓起桌子上的纸笔,在纸上努力地画着她刚才在竹屋中看到的图案。有山羊的犄角、鱼的尾巴,还有许多复杂的花纹。
周小森画好了,递给文医生看。
文医生:“像是摩羯座的星座图,又不完全是,我需要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