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大圣，确实恐怖。”
玉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将高杰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虽然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强度，要强于他体内玉帝所在的那个世界的缘故，但玉帝可不仅仅只限于那一个世界。
玉帝的感慨，是因为亲眼见证到了这些之后，才能从心底里说出来的感受。
“紧那罗的善依旧还存在，魔罗的恶同样也还存在，无天虽然注定领导人间界三十三天。”
“但我相信，他现在一定很迷茫，对于到底应该怎么做，又或者说他想要如何做，心存迷惑。”
再一次行走在与云层之间，高杰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天庭所在。
“既是佛魔共体，他如何不知道治理这三界上下？昔日里的佛门大能，如今的魔界大圣，佛界，可不缺手段。”
这还是赤脚大仙首次说话，这也是因为他的魂体受到的创伤有些严重，在高杰的世界中度过了很久。
在充斥着的先天五气的环境中，终于是将自己的魂体修补到了能够让自己说话的地步。
“他虽然不缺手段，但他缺的是人，缺的是能够懂他，知晓能够为他办事的人。”
说着，高杰伸出手。
指尖点缀之下化作一抹灵光冲下云层，落在了人间大地的一座高山之上。
灵光不存，落地引爆，但却并未伤害到这座山的本体。
反而是将这座山峰上所存的妖魔尽数诛杀，不留任何一丝的存在。
“总不会真有人以为，那些妖魔，能够知晓无天心中所愿，能够明悟无天所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吧？”
“魔界大圣虽然名头很响，但妖界群妖，从来就不成气候。”
这倒不是高杰贬低妖界，而是现如今的妖怪们，可远远比不上上古时期的妖魔。
那时候的大妖们的存在，几乎是与各路仙神齐平。
其中的某些强大的妖精，更是让仙神们也为之忌惮。
但那是上古时代，而不是现在。
无天要的世界，这些只会依附在他的身边，借助他的天命来满足自己，丰富自己的群妖给不了他。
非但给不了，这祸乱的群妖的所作所为，最终都会算在无天的头上。
假设这是一次天道给予的机会，让无天试试能否取而代之的机会的话。
那么这些妖魔的做法，就注定了无天的失败。
也注定了在三十三天之后，无天的败亡。
天命之下，天数钟意，无人可挡。
天命而过，天道唾弃，无人能敌。
受天垂青的这段时间里，并不是说你所做的一切就真的全都是顺应天意。
也是存在着在一个考察期内的。
在这段时间里面你做过了什么，因果关系上，始终都会有你的姓名。
等到垂青过去，天命不在，因果卷来，还如何能够得好？
“所以，他一定会失败？”玉帝反问道。
“是的，他注定会失败。”
高杰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无心与无天作对的原因。
在这有限的时间之内，作为紧那罗，作为魔罗，或者作为无天，他总归是有他需要去想的事情。
或许这一段被天道垂青的故事中，他能够找到另一种不同的出路。
无天会死。
但紧那罗与魔罗则不一定。
“来了！”
在云层中疾走的姿态没有维持多久，好似是之前动手引起的震动，吸引了足够多的人的视线。
一抹红芒从云层之下突破天穹，朝着高杰的脚掌心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