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到的时候,台上的纪途已经躺在一摊血水上,不知死活。
心崩的一下刺疼。
明明自己早有准备,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毁了那把刺向纪途的剑。
应该再狠心一点的。
来干什么???
天邪看到姬流云,脸上不由自主的现出了快意,“流云长老来了?真不巧,这错过了时间,这魔子的灵根已经废了,不过这杀人的一剑,倒是可以让流云长老清理门户。”
此时若是有了解沈瓷的人,定会发现这尊杀神生气了。可惜唯一了解沈瓷脾性的系统,还在时空管理局唱铁窗泪。
看着那扔在地上的剑,上面还沾染着地上的血,看起来刺眼至极。
伸手将剑捡起,看着天邪那老匹夫,沈瓷笑了。
“你也配?”
天邪怒急:“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维护这孽障?”
沈瓷执剑指着天邪,“既然伤了人,那就拿你琉璃宗来还。”
在天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轰隆隆……
此起彼伏。
天邪看着已经毁了大半的琉璃宗,眼神中似毒蛇一般蔓延,“流云长老,你这是要与整个修仙界为敌,赤云宗妄称修仙界第一大派。”
“灭你琉璃宗的,是我。”
“找死——”
天邪祭出本命灵剑朝着沈瓷冲了过来,沈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蝼蚁尚且偷生,你却不知死活。”
高手过招,那是招招要命。
四周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轻易涉足,毕竟这一边是琉璃宗的掌门,一边是赤云宗的长老,这无论哪边,都惹不起。
半个时辰后。
天邪看着插在自己心脏处的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败了,败给姬流云这个名不副实的贱人?
沈瓷用力,看着面前人一点一点的不得好死,然后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剑慢慢的消失。
转身看着一边瑟缩的纪震。
一步步走了过去。
纪震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像是一尊活杀神一样,仿佛下一秒那手里的剑就会过来收割自己的生命,“流云长老,纪途的事都是天邪干的,与我无关啊!”
刚说完,就整个人被对穿挂在了前方的树上。
眼睛都来不及闭上就断了气。
沈瓷平静的看着四周的人,脸色惨白,显然那一战,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肩上的血染红了半身白衣。有些人甚至受不了开始躁动了起来。
“流云长老,你这是要背叛修仙界。”
“那又如何?”
“为了个魔子值得吗?”
“与你何干?”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修仙界不看赤云宗的面子,与魔子为伍,那就是魔修。”
沈瓷伸手将插在纪震身上的剑拔了出来,“要打就打,费什么屁话。”
嘴角舔了舔滴落的热血,看着这些人,沈瓷就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四面为敌。
莫名的兴奋。
她喜欢这些人不知死活的态度,没有找死的觉悟。
这一场战。
打了一上午,血流成河。
无数的人要不死在沈瓷的剑下,要不死在时不时扔出去的黑色圆球的爆炸下被炸得死无全尸。
天空都染上了一层血气,太阳似乎是被掩藏了起来,无边无际的哭嚎,随手落下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