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九天之上，一人影蓦然闪现，豁然便是孔圣人虚影。
孔圣人盘膝坐于杏坛之上，手里拿着一个书卷，七十二文王弟子垂手立于其身旁，神色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听取老师的教导。
一众文人皆是一脸惊叹的看着头顶上的异象，这是圣人讲学的异象啊。
放眼玄黄大陆，似乎还从未有人能够引发此等异象。
虽不及天道之音，但也足以令人震撼了。
林凡抬头瞥了一眼，这异象看上去倒也颇为壮观，想来应该算是比较厉害了吧。
想到此处，林凡微微颔首，显得颇为满意，继续说道：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林凡说话之时，那九天之上的孔夫子竟也是开口说话。
二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化作滚滚天音响彻整个齐鲁之地。
“乖乖，最近怎么到处是异象？”
“现在的异象都像是大白菜一样了吗？”
连续几天，接二连三的天降异象已经让齐鲁之地的文人产生了异象抗体。
若是哪天没有异象才算是不正常呢。
天道之音！
而且还是从孔圣人嘴中发出来的天道之音！
孔宣与大长老面面相觑，眼底尽是惊骇之色。
这林凡在文学上的造诣究竟已经达到了怎样的高度？
想到此处，孔宣对于自己接下来宣布的事情就更有信心了。
有这升级版的天道之音加成，天下文人哪个敢不服？
林凡也是没想到这次的异象竟是强大到了如此程度，但是看着一众文人惊诧的表情，林凡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
就喜欢你们这种意想不到的样子。
林凡嘴上不停，“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随着林凡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九天之上孔圣人也把手中的书卷放了下来。
然后眼睛看想林凡。
没错儿，就是看向林凡。
这孔圣人异象仿佛有灵智一般，看向林凡的眼神中尽是欣赏之色。
林凡抬头看了一眼，恰好与孔圣人的眼神碰到了一起，顿觉浑身猛然一颤。
后背汗毛炸竖。
一股来自灵魂的冷意迅速传遍全身。
四目相对，林凡迅速低下头，收回了眼神，心脏猛然加快，心思久久不能平静。
方才孔圣人真的是在看自己吗？
他的那个眼神又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林凡第一次感到一股来自灵魂的忌惮。
看来以后这个天之异象也不能随便引出来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鬼知道这天之异象里面蕴含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装逼有风险，抖擞需谨慎啊。
林凡正思索之际，孟尝却满是激动地的拜倒在地，“弟子谨遵老师教诲！”
林凡方才引发天道之音的文章时给自己的赠言。
在孟尝眼中，林凡的境界再一次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文人的尽头便是文圣，难道老师已经到了文圣的境界？
孟尝思维到此，便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