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公子是个病人,每月还要支付一大笔钱,从药宗京城分会买药,不过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掏腰包。
抱剑的中年男人对手机的要求不多,能打电话发短信就成,因此他更钟情老年机。
且这样的话,还能替公子省出半副药钱。
电话在响了七八声后,终于通了,但对面却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揽月公子看抱剑蒙眼中年男人的模样,估计也是没办法询问,他干脆自己问道:“张大春,我是揽月公司,你在哪儿?”
张大春立即在电话那边,发出极为凄惨的哀嚎声:“公子,救命呀。快来救救我吧,修路的活真不是人干滴,我才当了半天修路工,全身的皮都要晒脱一层了。”
揽月公子和蒙眼中年男人都懵圈了。
修路工?
他们打错了?
“张大春,你到底在搞什么诡,我让你去教训聂北,你跑去当什么修路工?”
张大春还在那边哭嚎:“聂北太卑鄙了,他自己不敢出头,就让一个小孩子来和我对打。
你是知道我的原则,我从来不欺负弱小,就想着,拿重剑在地上砸几个坑,把小孩子吓走,好比聂北出手。
结果我刚砸了两个坑,没吓到小盆友,倒是引来了个超级厉害的女督查员。
她说我毁坏公物,愣是把我抓去了督查局,最后不但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收走了,还罚我用人力把路修好。
公子,师父,我太惨了,修路太辛苦了,这些沙子都是我用人力从市里扛来的,还有这沥青味道特别难闻,没有碾路机给我压实,我只能用脚跺,我太难了。”
“张大春,你在跟我开玩笑嘛,你可是体修一层中期武者,连一个女督查员都打不过,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真是太丢剑宗的脸了,我看你也不用回来了,你就留在那儿当修路工吧。”
揽月公子气得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中年男人大概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
张大春是有些憨头憨脑,但却为人实诚,性格有点像他,是他喜欢的弟子之一。
他结结巴巴问道:“真,真让他修,修路去?”
揽月公子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剧烈咳了一阵,才用拳头砸桌子:“聂北,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剑叔,张大春这件事,上报给宗门,让宗门来解决吧。”
青荷分会,刚刚受到重创,引起了炎夏京城方面的注意。
他不能再过多干涉。
不过聂北的这笔仇,他记下了。
“剑叔,既然这个聂北不讲武者道义,那我们也不必与他客气,想办法把他引到深山荒林再动手,看他还怎么借助督查局的力量逃命。这次你亲自去!”
剑叔有些犹豫:“那,那,公子,你,你呢?”
长老让他形影不离保护揽月公子。
揽月公子刚才又被气吐了一口血。
他脸色惨白如金纸般,手哆索着擦干净嘴角的血。
“以剑叔你的实力,解决聂北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我找人用私人飞机送你,也就是一天来回,我不出酒吧,不会有人能伤得我了,放心吧。”
剑叔同意下来,正要离去。
揽月公子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有些疑惑。
沐晴雪?
今天不是付药钱尾款的日子啊。
现在给他电话,难道是想提前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