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白宇凡在放声大哭，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到了这一刻，他不是那个桀骜不训的战神，不是盛气凌人霸王，也不是那个杀到梅卫国战神世家胆寒的狠角色！
他只是这些死去人的兄弟！
一起在边境作战十年，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曾发誓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他当真了，没想到，这些兄弟，没有当真，一个个，拼了命的让他活下来。
白宇凡心中有愧！
哪怕他给兄弟们沉冤昭雪，哪怕给兄弟们报仇雪恨。
可，终究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没有护住你们的家人！”
白宇凡痛哭，一年多前，他虽然侥幸逃生，但在无定河漂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他被人救上来，苏醒过来后，仍旧是重伤在身，流落在江城白河边缘。
他不断打听，可势单力薄，等他得知一些消息后，已经是不好的消息。
他兄弟们的家人，被屠了。
唯一被他护住的，也就只有苏志飞一人了。
哭声响彻周围，打破了深夜本该有的沉寂，一旁的苏志飞，同样哭喊，这一刻，他方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呼～
一阵风吹过，很冷，很具有穿透力，以至于，即便是白宇凡，都有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黄烟四起，脚步声响起，引起了白宇凡的注意。
“你们……”
白宇凡神色微变，双眸一睁，他看到河对岸的场景，饶是以他的心性，都被震撼到了。
“爸爸？！”
苏志飞也是惊呼一声，河对岸，出现一支队伍，在队伍最前列，有一人，跟苏志飞有几相似之处。
正是苏志飞的父亲。
苏志飞更呆了，哪怕是白宇凡，脸上都闪过一丝波澜。
他相信有修炼者，却不信有鬼魂的存在。
一些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再次出现，那不乱套了吗？
可，眼前场景，又让他不得不信。
哗啦啦……
河对岸所有人，全部跪倒在地，整齐划一，他们看着白宇凡，无神的目光，出现了敬畏。
“老大，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在我们报仇了，这，足够了。”
声音有些低沉，语气却很坚定。
白宇凡红着眼睛，看着前方一个个熟悉面孔，心中一阵酸楚。
再相见，竟然是以这种形式见面。
“老大，下辈子，我们仍旧跟随你，老大，可否愿意？！”
喝声再度响起，一个个，全都满怀希冀地看着白宇凡，神色还有些紧张。
白宇凡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神情，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气势骤变，这一刻，他是战神。华国战神，也是这些兄弟的老大。
“兄弟，不可弃！下辈子，我等你们！”
一句话，像是了却这些逝者的心愿，他们相视一下，身体开始变得虚淡起来。
苏志飞的父亲，看向了苏志飞，开口道：
“这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是科技文明压不住的，往后，好好跟着你叔！”
说完，所有逝者，消失的无影无踪，黄烟消失，冷风也跟着消失。
白宇凡看着自己兄弟们消失的方向，内心的伤痛，都被他们刚才的话，削弱了不少。
不过，却多了不少疑惑。
难道，世界上，真有灵魂存在？
这又是什么状态的存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