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思韵说的是真的吗?”
郑香滢这回不傻了,略带怀疑的微弱眸光在帝晟身上停顿,有气无力的发问字字落在他的身上,帝晟眉头轻皱,眼底一瞬深邃。
“嗯,真的。”
好一副郎情妾意,恩爱有加的画面,却如针扎般刺进白思韵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香滢,我们两个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在医院好好休养,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白思韵不愿做大功率照明灯,索性挑了挑眉,伸手自然而然挽上了一旁夏航的结实手臂,暗地里却掐了一把手臂下的嫩肉。
下一秒,某人泛着寒意的眸光死死钉在了白思韵的手上,像是要把那只素手给灼穿般带着一股狠意。
夏航不是蠢猪,察觉到帝晟的灼灼目光后,便不动声色把白思韵的手放下,轻声附和:“是啊,香滢,我们就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白思韵这个女人,这不是存心给他找不痛快?
她惹得起帝晟,他可惹不起。
“好。”
郑香滢笑了笑,甜的比十里飘香的桂花还要惊人,她完全没察觉到身旁帝晟的变化,注意力都在眼前一对看似珠联璧合的佳人身上。
“我们走了哟,拜拜。”
转身,推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白思韵眸底清浅的光从未落在帝晟身上,直到离开病房,胸腔才猛地一恸,呼吸也乱了原本该有的节奏。
“你没事吧?”
夏航本想教导教导这个女人,不要每次都把自己推出去做挡箭牌,却看到了一张微微苍白的脸。
“没事,赶紧去酒店。”
白思韵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了情绪摒除一切杂念,抬脚往电梯口走去。
如果有什么比喻可以确切地形容这个女人,他觉得用“黑洞”二字最形象不过。因为未知,所以对她带有基本的恐惧,可又因为好奇,容易渐渐被吸引。
眼前背影越来越暗,夏航思绪才回笼,连忙追了上去。
病房里,帝晟铁着脸。
“我去送送他们。”
“阿晟……”
郑香滢觉得哪里不对,可又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她以为阿晟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可又好像不在她身上,去度假的那几天,他总是和夏航走的那么近……
难道……
一丝诧异写在了郑香滢的脸上,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这不可能!
郑香滢合上了双眼,索性不去想这些事情。
医院地下停车场,白思韵站在电梯口等着夏航把车开过来。
压抑空间里暗淡的光加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儿,让人很容易联想起脑海里记忆最深刻的恐怖电影场景,可白思韵不怕,比起妖魔鬼怪,她更忌惮的是人心。
上一秒还口口声声告白的男人,下一秒就能对别人示好,呵,不做演员真是屈才。
白思韵瞥了眼指尖不小心沾染上的灰尘,吹了吹,身后突然响起了呼吸声,她能察觉得到,很轻,也很近。
难道是雇佣兵?
拥有敏锐洞察力的白思韵纵身一跃想要跳到左边,轻盈身形腾空时,却被人抱住,停在了半空。
是谁?
“想逃?”
低沉喑哑的嗓音,除了帝晟还能有谁?
这狗男人怕不是魔鬼?走路没声?
白思韵内心暗自咒骂,手上脚上动作却没停下来,这种暧昧的姿势她实在是反感的很,尤其是在亲眼见证过他和郑香滢之间的“恩爱”后。
全身用力往下一蹲,帝晟却意料之外地不为所动,白思韵胸前的柔软反而卡在了男人的大手中,像极了一个欲 火焚身,主动投怀送抱的骚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