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韵浅笑,看着郑子邦的眸子闪过一丝真挚。
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就谢过白小姐了。”
郑子邦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多一个人帮忙总比单打独斗来的好,更何况队友这么强大,他就算是躺赢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朝白思韵举杯示意的郑子邦笑了笑,抿了一口红酒。
白思韵一口将杯底的红酒喝光,她的情绪还停留在夏东中毒身亡的场景,只差最后一步,这种遗憾真的让人心里非常不爽。
皱着眉头的白思韵被郑子邦看在眼里。
“不知白小姐有什么烦心事?如果不介意倒是可以说出来跟我听听。”
郑子邦笑容温柔,和郑香滢身上的气质有一瞬重合。
白思韵轻轻叹了口,泛着寒光的眸子从郑子邦脸上轻扫而过,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脑海里炸开了一个想法,或许郑子邦可能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不知道郑总知不知道当年白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一夜之间破产,并且我爷爷锒铛入狱,这么多年来,我只知道爷爷是遭受奸人所害,而后白氏被五大家瓜分,却并不知道个中缘由。”
白思韵探知的眸光定在了郑子邦的身上,微微皱起的眉头也带着期待。
“这件事情我的确从一年前弥留之际的父亲嘴里听他提起过,但那时他只说让我小心白家人,因为我们做了对不起白家的事。”
郑子邦回忆着,道:“他说当年白家破产,他的确是有参与,除此之外还有帝家,韩家,夏家,时家,不过要论具体是什么事,究竟是谁主导的,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一脸真诚的郑子邦并不像是在说假话,白思韵的满心期待终究破碎。
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回国后费尽心思去法院调取当年的资料,可却因为一场大火,十年资料库被烧毁干净,电脑里的备案也别人恶意删除,一路上都有人在想方设法阻拦她寻求真相。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最后目标只剩下韩、帝两家,不过她一定会让他们开口!
白思韵眸光暗了暗,又伸手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看得出来,此时的白思韵情绪低落,需要借酒浇愁,郑子邦也就不再劝阻,只是让服务员上菜,以免白思韵伤胃。
酒过三巡,白思韵有些头昏脑胀,这还是她第一次喝这么多。
“郑总,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白思韵几乎是撑着桌面摇晃起身,眼前视线有些模糊,她需要去洗手间清醒一下。
“白小姐,我陪你去吧,你这样……”
郑子邦见白思韵重心不稳的样子,一看就是喝高了。
“不用!我一会就回来!”
白思韵拒绝的干脆,话音刚落就扶着墙慢悠悠走出了包厢。
随着步伐的挪动,白思韵越发觉得脚底轻飘飘的,整个人都是麻乎乎的,被酒精麻痹之后的神经有一种云里雾里的快 感,白思韵忍不住想笑,在走廊里摇摇晃晃,像只被雨淋湿翅膀的蝴蝶,忽高忽低盘旋。
“小妞儿,喝醉了?让我来帮你,嗯?”
走廊里,一个叼着牙签无所事事的二痞子,色眯眯地盯着白思韵,语气轻浮。
“滚你 妈 的。”
白思韵有气无力地辱骂着,这些管不住下 体的男的,个个都犯贱,国家就该出一项法令,把这群人都阉了再抓进监狱坐牢!
愤怒的字眼落进男人耳朵里却成了有脾气的挑 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