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昇提高了音调,瞥了眼蕉蕉,只用了一只手一脸嫌弃地把她推到了卧室门外,冰冷刺骨的嗓音落进蕉蕉的耳朵里,霎那间,犹如晴天霹雳。
“我有洁癖。”
“嘭!”
一声响回荡在寂静的空气里。
被关在卧室门外的蕉蕉深色呆滞地愣在门口,帝昇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在嫌弃她脏……那为什么还要为自己赎身,难不成就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无解的蕉蕉在门前站了至少十几分钟,无声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心里的疼痛犹如被千刀万剐般痛到她无法呼吸。
“蕉蕉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少爷已经睡了,他明天还要去公司,忙得很,要不你先回房间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阿姨上楼给蕉蕉送水,结果发现她并不在房间里,想着会不会来找少爷了才走到这里,没想到她还真的就在少爷的卧室门口。
“好……”
蕉蕉眸光有些许呆滞,看到阿姨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眼眶里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淌。
“蕉小姐?你这是?”
阿姨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见蕉蕉这副模样,连忙询问缘由。
“没事,我就是觉得明天要走了,心里很遗憾。”
她的确是非常非常遗憾,遗憾自己没能竭尽全力让自己留下来,她还没有迈出那一步就已经尝试到了失败的滋味。
她不想再回去过那种苦日子,她想走捷径。
“人生中总会有很多过客的,无论你跟少爷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该说再见的时候就好好说再见吧。”
阿雅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把水递给了蕉蕉就让她赶紧回卧室休息。
夜深人静,帝昇却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好才会让让这个女人这么决绝。
翻来覆去的夜晚显得太过漫长,与此同时,在床上翻滚的白思韵也处于一个相同的状态。
只要一闭上眼就能在脑海里浮现出帝昇的那张脸,只要一浮现出帝昇的那张脸,白思韵就能在脑海里展现出一副两人曾经过往的画卷。
每一帧都像是褪了色的老电影,在她的脑海里扎根发芽。
越想越难以入眠的白思韵索性从床上起来,直接到了小区楼下去跑步,深夜,小区里静的连虫鸣的声音都能听到,不停跑步企图消耗自己能力的白思韵甚至能听到自己大口喘
息的粗气。
一圈又一圈的里程被跑完,浑身上下已经打湿衣物的汗水顺着白思韵发丝往下滴。
一个小时之后,精疲力竭的白思韵实在是无法支撑,走了两圈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划开手机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
“呼……”
坐在沙发里长舒一口气的白思韵仰头盯着天花板发呆,经过高强度的体能消耗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想,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都还没来得及洗漱,白思韵就瘫在沙发上熟睡过去。
当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时,白思韵正睡得香,突然一阵铃声响起,睡梦中的白思韵被惊醒,一下子从沙发上醒了过来。
伸手四处摸索着手机的白思韵瞬间清醒过来,一只手揉着双眼,一只手拿出了手机。瞥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阿雅,这才放心地接听了电话,可是心里却又有一阵隐约的失落感。
“喂?阿雅?怎么了?”
白思韵打了个呵欠,继续用手揉着双眼,直到自己的视线清晰才把手放回了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