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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己感到世界末日已经到来(1 / 2)

(第二十章)

母亲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世界,她没有给我们带来负担,没有给我们带来债务,恰恰相反的是,母亲给我们留下了她唯一的救命钱——她走得平静,没有任何痛苦。我想,母亲,一定想我的父亲了,现在,她一定是和我父亲在一起了。母亲就这样,平平静静的消失出,我们的生活了。

生活要继续,我的病要治疗。现实,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我和刘云的负担比起以前来要加重许多——母亲在世时,她可没少干活,没少减轻我们的负担。母亲走了,那些应该母亲料理的事情,现在,都要由我们料理——看孩子,洗衣服,做饭,扫地······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我治疗到三个月时,老中医先生让我去复查一次,说是看看治疗的效果如何。他说,病情一定会有起色,一定会有好转的。因为,凭他的经验,要是说出起色与好转,那么,病情一定是在慢慢的好转!

我们遵从了老先生的说法,前去济南的医院复查。虽说要花一些钱,可是,毕竟我和刘云也想知道,我的病情如何······最主要的,还是刘云,她迫切的想知道,我的胃癌究竟是严重了,还是好转了。

我能感觉到,老婆的心情是急躁的,迫切的,焦虑的。我知道,她不单单担心我的病,她还在担心她的未来。唉,有的人,真是难以琢磨!

检查结果可想而知,胃癌没有继续向前发展,恰恰相反的是,病情在减轻,在好转,大大的好转了。我的心中高兴,刘云也没有那么沮丧,没有那么悲观了。医院的医生还纳闷的问我们怎样治疗的,我说是坚持着吃中药。医生露出不解的表情,表示怀疑,不过事实摆在面前,医生不得不相信,癌症好转的事实。最后,医生开了一些治疗胃癌的药物,说配合着中药治疗,会康复的快一些。

我们取完药,高兴的在济南大吃了一顿美餐后,才打电话给刘云的那个同学(就是开出租车的那个),接我们回家。癌症没有往前发展,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为此我们还在泉城广场照相留念,以此表示我的生命还可以继续,我的生活还可以继续。我的心情无比的激动,心脏也飞快的狂跳。我感觉,天,更蓝了,云,更白了,生活,更有希望了。

不过,在回来的时候,我总是,总是,感觉刘云和司机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反正,我总感觉他们过于亲密,过于热情。我总认为司机不怀好意,可又没有办法,强行阻止他们的行为——因为他们毕竟是同学,又是一个村子里的。也许,是我多心了罢,我自我安慰着。反正,我不喜欢这个司机,甚至有一些讨厌他。

我的第二本小说——《爱,如此心痛》,完稿于2017年、5月份,不过,我没有修改,就把它迫不及待的发到《中国作家网》上。过了一段时间,我再次进入自己的页面,沮丧的事情,没有能通过审核。我沮丧的回家,沮丧的打开自己的电脑,再一次仔细的阅读自己的稿子,也是,这么多的错误,这么多要修改的地方,我,我居然没有发现。

于是,我认真的进行修改,我一定要把稿子修改好,一直到通过审核,一直到发表为止。我的决心一下,我就不能动摇。

我每天除了吃药,接送女儿上下学,做饭以外,剩余的时间都是修改——我的小说——《爱,如此心痛》。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有十几天,老婆终于不能忍受我的行为了。战争,终于在一天下午爆发了。

吵架的起因是老婆嫌弃我不收拾家务,整天坐在电脑旁边,玩电脑。

“你看你,屋子里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收拾?”老婆抱怨着,质问我说。

如果,当时我不吱声,再默默的收拾屋子,也不会发生争吵,可是,我就鬼使神差的和老婆吵吵起来。我也没好气的大声说道:

“我昨天刚刚打扫了屋子,有孩子,你就别想屋里干净。”

“那么,被褥不叠,衣服不洗,也是孩子弄的吗?”老婆没有好气的吼道。

“你不会叠被褥吗?你一个妇女,叠过几次呀?你还有理吼我?”我不服气,反驳着。

“我不叠被子?我每天天不亮就去干活、挣钱,你让我叠被子?你,吃什么?喝什么?我还愿意那样呢!别家的女人都在家刷锅、做饭,带孩子,我呢?我像一个男人一样,养家糊口,你,你呢?在家整天坐在电脑旁边,玩电脑,连家务活也不做,说你几句,你还挺有理,有十句等着我······”老婆怒目圆睁。

“我有病嘛!你让我干什么。”我还是不服气。

“有病就该整天玩电脑了?这是给儿子买的,倒成了你的玩具了。你说,你这么大的人,还整天玩电脑,有什么用?”老婆看来是忍耐我很久了。

“我那是,那是干正事,是写小说呢!你不懂。”我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写小说?”老婆用蔑视的语气说我,“比你强大的,比你有知识的,比你有时间的,比你有财力的人,多了去了。”老婆用手指着我,“你······你·······就醒一醒吧!别再做你的白日梦了······你,好好的想一想,大学生,专门搞这些的,有的是人,他们有时间,有精力,有钱,搞这些东西。你呢?你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精力,没有知识,也没有时间······你就,醒一醒吧!你都过了四十岁了······你还那么天真。没有钱,什么也干不了,医院不给你看病,不给你拿药······没有钱,孩子不能上学,我们没法生活,这些,你,好好想一想吧······。”老婆说到这里,哭了。

“我有病,你让我做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我还是不服气。

“你,不挣钱,不干活,你有病,你可以做家务,可以把屋里收拾的干净些,可以在家把被子叠一叠······。”老婆擦拭眼泪,“你玩电脑,费电,劳神,什么用处也没有······你,就醒醒吧!不要再做白日梦了,那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弄的事情······我们安安分分的干活,挣钱,过好咱们的日子,就阿门拖佛了。”

老婆看来真的反对我写作。我听了她的话,在想我错了吗?看看大多数人的生活,不都是忙碌着,工作着,挣钱,然后花钱。难道他们就没有梦想,没有愿望吗?现实中的人,都是很现实的,最起码,没有钱无法生存,不工作没有饭吃,这是铁的事实,不容置疑的。老婆说的也对,现实就是这样,生活就是这样,柴米油盐,酱醋茶,挣钱花钱,平平淡淡,慢慢的过生活,才是真实的,才是现实的。有多少比我有学问的,比我有经济基础的,比我有时间的人,他们······样样比我强······我,和他们比,我什么也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得了癌症的妄想者,只不过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快要死去的人。我,不应该,有这样那样的想法,这样那样的天方夜谭的梦想。

想到这里,我的心冰冷,冰冷冰冷的。我的心情好像从炎热的赤道,一下子飞到冰冷的北极地。我,无比的痛苦,全身打着寒战,嘴唇哆嗦。我慢慢站起身,愤怒的关掉电脑,然后用无助的眼光注视着老婆。我沮丧的说道:

“你······你为什么要打击我?我一个癌症患者,你,就不应该体谅体谅可怜的我吗?”我显得特无助,特没有力气。

“谁体谅我了?你,你体谅我了吗?你除了写,就是写。自从你母亲去世以后,这才管一管孩子,你甚至连晚饭也不给我留着。”老婆恼怒的说着。

“那不是,女儿小,闹着吃饭嘛!你回来又是很晚,也不能等着你回来,大家再,在一起吃饭吧?那样,孩子也受不了。”我就是不服输。

“好······好,好······好,你到死也不认识,也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误,自己的缺点。那么,你能不能不去写了,干一些有用的事情,好吗?算我求你······。”老婆气得脸色发青。

难道说,我一个快死的人,想干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都不行吗?难道说,我的生命是为别人而活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

“我想干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都不行吗?”我质问刘云,“我想临死前,完成自己的一个小小心愿,都不行吗?”

“不行。”老婆果断的回答,“给钱吗?给钱我就让你写。”

“难道说,你掉钱眼里去了吗?”我怒火中烧。

“不行······就是不行。”老婆不讲理了,“因为我知道,没有钱,一天也过不去。你想干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我还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快死了,你今天死,还是明天死,还是后天死······笑话,人想干的事情多了去了。总之,就是不能再写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如果再写下去,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下去了,你,好好的想一想吧。”

“想什么,我就是要写完我的小说。我已经想好了,不写完,我不会停止的。”我斩钉截铁的说。

“那么,我们就······马上离婚。”老婆从不让步。

“离婚的事情,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同意的······等我写完小说,我自然就不写了。”我固执着说。

于是,我们又一次厮打起来。

以后的几个月里,我们谁也不理谁,谁也不承认自己是错误的。有时候,我反省自己——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错了吗?我想找到答案。可是,我的大脑,我的思维,总是认为:我是对的,我没有错。我总是不能在写作这个问题上服软,认错,我们的关系,只能这样僵持着了。

我们开始是谁也不碰谁的睡在一起,后来,我们索性分开睡了,一人一个房间。自己做自己的饭,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只是,我们还是共同抚养我们的孩子。我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要想不让我写完我的小说,除非我真的死去了,没有办法,没有能力去写作了,我才肯放下我热爱的事业(我只是,自己这样痴心的认为着)。

老婆还是不错的,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挣了钱,给我,只不过以前是递到我的手里,现在是悄悄放到电视机的旁边。我也不客气,也心安理得的拿着钱去花,去买药,去买生活用品。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僵持着,一直到那一年的冬天。

这天,天气很冷,还刮着西北风,天空阴沉,好像要下雪的样子。我等到很晚很晚,老婆还没有回家。我有些担心起来,毕竟刘云是我的结发妻子啊!毕竟刘云是我们孩子的妈妈呀!

我去她的房间,看一看熟睡中的女儿。女儿,正睡得香甜,小嘴还不停的说着梦话。我轻轻关了房门,来到大门外,我想看看老婆是不是回来了,可是,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什么也看不清。天,很黑,很黑,刮着风,又下起了小雪。我在大街上担心的等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等到老婆的身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老婆还不回来呢?——我在心里嘀咕着。

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钟,我只好返回家中,在老婆的房间里睡下,因为女儿不能一个人在屋里睡,她毕竟还是小孩子。

天亮了,老婆还没有回来。我给女儿做饭,送女儿上学,然后,我不情愿的给老婆打去了电话。可是,老婆的电话,无人接听,后来直接是,关机。我不是一般的恼火,而是气急攻心,眼冒金星。但是,我同时也感到事情的不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是因为工作原因,而暂时性的加班了。

虽然,我和老婆闹别扭,但,刘云毕竟和我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了,我们还是有感情基础的。我还是牵挂着她,放心不下她的。我焦急的等待着她,等待她,回家。

中午了,我接孩子,吃饭,睡午觉,然后又送孩子上学。老婆,还没有回来,也不回个电话。我的心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无着无落的。看来,老婆在的时候,不怎么珍惜,一旦不回家了,这时,才真的心中有了牵挂,放不下她了。

唉,人,都是这样子吗?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感到后悔。可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呀!

晚上,老婆还没有回家。女儿因为还小,她哭闹着要妈妈。我只好安慰女儿,说妈妈出去打工挣钱了,暂时还不能回家,如果回来,老板就不给钱了,我们就没有好吃的了。女儿小,很好欺骗,她信以为真,乖乖的睡下了。

我一夜无眠。我在思索,老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老婆是不是赌气不回家了,可是再怎样,也不该丢下孩子不管吧,孩子还那样的小。思绪万千,焦虑万千,反正,我的心不能平静,不能平静的入睡。

又是一天,老婆还没有回来,我开始打听和她一起干活的人。他们都说,那天下工后,都早早回家了,刘云的心情也很高兴,他们分开的时候还开玩笑说,要刘云下辈子找一个有钱的老公呢,刘云还哈哈大笑,说这辈子就认准李望了,不换人了。

我心里纳闷,都挺好的,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家?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烦恼,索性,我不去想了。等着吧,反正,寻找她也没有目标。

三天,四天,五天······第十天头上,我听见,一位老叔叔说,好像在县城看见了刘云,她好像和她村的出租车司机在一起。听到这些,我的脑子炸了,嗡的一声炸了。

我,什么都明白了。

接下来,村子里可炸了锅了——有的说,刘云被人拐跑了;有的说,她和那司机早就有一腿,以前是恋人;有的说,那司机不地道,死了老婆,就想把别人的老婆拐跑;还有的说,司机早就在勾搭刘云了,他看到李望是癌症,家境也不好,就动了歪歪心思······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我只能装聋作哑,沉默着,忍受着,痛苦着。

刘云,我的老婆,真的跑了,真的跟着那司机跑了,出去鬼混了。她撇下我,撇下儿子,撇下幼小的女儿,没有一丝丝牵挂,没有一点点感情,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跟着别人跑了。

人,真的会变吗?我说,人,会变的,比如,说,刘云就是这样子。

自从我知道老婆跟着别人跑了之后,白天的时候我就很少出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什么,还是思想上压力大,解不开心中的结,反正,我只有不得不出门的时候,才出门。我感到无脸面对所有认识我的人,我感到自己是一个失败的人,无能的人,我连自己的老婆都留不住,让她离家出走,而且是跟着别人出走。可是,我还是恋恋不舍,我还是,每天早上,早起在村子外面张望;晚上,我等着孩子熟睡以后,我会悄悄的又来到村子外面的大道上,不停的张望着。一冬天,我,几乎天天如此——我心里是希望,希望刘云能回心转意,能回家来。

以前,我知道自己是癌症以后,害怕自己早早的死去,死去后,撇下年轻的老婆,跟了别的男人,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我自私的想多活些时日。可是现在,我,没有死,我的老婆已经和别的男人睡到一起了,她还没有等到我死去,就急切切的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了。我,伤心,绝望,苦恼。我,想过自杀,可是,理智对我说,我不可以,我还有我的孩子呢!

这一天的午夜十二点钟,我回到家,心血来潮,于是,我提笔写到:

等你出现在这里

我想找个地方释放想你的压力

我心中有一种情绪

让我非要想你

是缘份让你我相遇

是缘份让我爱你

天气很冷

我也要坚持着等你

等你在这个冬季

出现在这里

我想找个理由把你忘记

我的心却不停的想你

老天不让我忘记

是缘份让我爱上了你

今生有你

我不再感到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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