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达成共识,丁禹兮不便在此久留只好先行告退,一地珠宝江歌儿概不接受,只好原路抬回,至于顾小六,江歌儿倒也有心留下,毕竟一个未婚女子在外行走,着实不便,笋哥儿不知何日可归,确实需要一个得力干将弥补空缺,这个年代可没防腐剂,纯手工制的护肤品可放不了太长时间。
王禅候在门外,见丁禹兮出门,眼巴巴的跑来:“世子走了啊,要不多坐坐,留下来吃个席再走?”
“不了,伯父,过几日伯父走马上任时,我再来沾沾你的喜气。”
“这是应当,这是应当。”王禅听得自己所愿,笑得满脸是褶,连连哈腰道谢。
“伯父自不必谢我,一切都是看在歌儿的面上,若是歌儿过得不甚如愿,本世子必然也会给你个痛快。”给了糖,自然要敲打几番,御下之道,丁禹兮耳熟能详。
王禅连连罢手,忙道不敢,高头大马上的铁面男子,无需多言,已让他胆战心惊,怎敢轻易冲撞。
“如此,便好。”丁禹兮驱马而走,王禅恭敬想送,待长街望不见人影时,才敢回屋,卻见江歌儿已坐在石磨前慢碾着不知名的粉末。
王禅扯出一副慈父笑脸,凑上前去:“女儿在鼓捣什么,可是要父亲帮忙。”
“不劳父亲费心。”江歌儿淡淡拒绝,让王禅自觉没趣,孤零零的站在一旁,盘算着该如何修复彼此关系。
江歌儿自出生以来,一直抱养在老太太膝下,数年以来,甚少见面,便是中秋除夕团圆宴,也是分了男宾女宾的,反正奴仆嬷嬷一堆,哪里有需要自己操心的地方,待女长成,便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寻一门尚可的亲事,嫁了便是,若是夫君争气,可提携娘家一二,年节佳日封一份厚实的节礼送去,便是全了两家的情谊,非是父女亲情寡淡,只是这个时代,妻妾成团,儿孙成群,东西多了,也就不值钱了,要不,怎都说天家最是薄情呢,换是官家,可能连妻女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吧。
王禅自觉无错,故也算坦荡,见江歌儿脸色淡淡,到底撂不下长辈的面子,讪讪回房了。
不大会儿,葛菲菲便着急忙慌的跑来:“禅郎,刚可是有贵人登门,我听街坊说带来了好些礼品,竟比许多人家嫁娶还热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