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的中宫紧守,边路开花的计策的确是厉害,通过火车,归化城遭到包围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辽东也开始了全面动员,要在草原上打一场交通枢纽保卫战,如今关中力量已经犹如一头正在角力的公牛那样,力量全都在洛阳集中在两只角上,和司马懿角抵着,若是这个时候,诸葛亮再在背后,哪怕拿一把小刀捅在牛屁股上,都能让王厚贾诩等痛不欲生。
甚至连贾诩这等智士都是忍不住失态的问道。
“成都战况如何?诸葛亮可曾夺到后主?三个兵团安危如何?”
神态带了一丝哀伤,一丝唏嘘,格外惋惜的摇了摇头,在曹真,曹休格外关注的目光中,王厚感慨的说道。
蜀逆诸葛亮,叛贼钟会的人头已经快马送向长安,十五日后,动达洛阳,震慑群贼!”
最后一搏的诸葛亮,还是败了,而且还是败在了个愤怒的父亲手里。
被王厚发掘出来,王厚对邓慨有知遇之恩,这辈子邓慨也都没对王厚说过谎,在河北陷落之后他也一直犹如个幽灵那样,附庸在王厚的阴影里,以各种身份出没江湖,刺探情报,如今他布置下的情报网,甚至连王厚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大了。
这一次,算是他唯一一次对王厚说谎,他早就知道这个司马懿策反的内应是谁,故意不说,换取的王厚将成都暗地里最高控制权赋予给了他!
因为他格外恼火!
这些年,为了情报,也为了邓艾前程着想,他是一次都没有联系过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可不代表邓慨不爱他。
有备算无备,叫做突袭,可是有备算有备,那就叫做自投罗网了!半个成都城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到处都是烧杀掠夺的南蛮,借着他们的掩护,诸葛亮率领最后一支蜀军沿着次干道,一路格外顺利的杀到了蜀皇宫。
战争来的太仓促了,王厚尚且没来得及将刘禅迁出来,流放西域和汉献帝刘辩作伴去。
师出有名,只要夺回了刘禅,诸葛亮就可以以大汉的名义,继续对那些尚且对汉朝留有一丝幻想的天下士族发号施令,纠结人手,以期待卷土重来。
尽管军队宝贵,可对于皇城的进攻,蜀军也不计代了,顶着皇城头西魏守军雨点儿那样落下来的弩箭还有虎蹲炮,身材矮小却格外灵活悍勇的蜀军猴子那样攀爬上了墙头,与身材高大的魏军激烈的格斗着。
城门口,亦是有蜀军悍不畏死的背着火油坛子,狠狠砸在了木头打造的宫门上,诸葛连弩的火箭犹如冰雹那样噼里啪啦的落在门口,顿时,炽热的火焰熊熊就燃烧了起来。
迎着扑面而来的烈焰,甚至被炙烤得鹅毛扇子还有下巴上的胡子都焦黑了,可是诸葛亮连避都不避,一身羽扇纶巾冒着头上冰雹那样的锋利箭矢,满是希望的注视着逐渐被焚毁的墙门,当木头完全被烧毁,轰然倒塌在了地上那一刻,他甚至第一个怒吼咆哮了起来,拔出了环首刀,冲锋在了第一线。
恭迎陛下,冲啊!”
踩着尚且没有熄灭的木头,大队的精锐蜀军疯狂的端着长矛大刀冲了进去,宫门到前正殿间,是格外宽敞高耸的广场金水桥,似乎得到了内应的通知,刘禅的黄罗伞盖也出现在了高耸的正元殿前,看着诸葛亮的脸色也是出现一股子喜悦来。
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因为夜色中,一个个明亮的火把忽然从金水桥前冒出,打着火把头戴黑盔身披钢甲的西魏重步兵忽然就好像一条铁流那样从正元殿左右冒了出来,整齐而黑森森的迅速向前压着,就好像一块正在落下的黑色闸石那样,狠狠压向了汉军的头上!
凉州兵团以及一面姜字大旗在火光中闪烁得格外威武,没有骑马,亲自快步奔跑在队伍前方,一边小跑着,姜维一面还英姿卓绝的潇洒嘶吼着。
“奉命平贼,杀啊!”
本来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涌现进皇宫的汉军,又像是瞬间冻结那样凝滞在了那里。
镇守蜀中的确有三个军团三万多人,可要把守整个巴蜀,暴风兵团五千人是引兵向东,镇守彪悍不服的巴西去了,长安兵团一部在榻中协助蜀中兵团的营建,还有不少部队散落剿匪以及协助地方蜀军二线预备役的组建,钟会的情报,成都城守军只有一万五千出头,其中还有五千凉州兵团是新兵。
皇宫守军更是一千不到!
可言前,厚实的凉州兵团不下五千人,而且磅礴旺盛的气势,绝不是新兵可以媲美的,他们早就在这里等待自己了!
再施诈降计,在实力大劣之下,以成都城的财富劝说南中各部蛮族来诈降与他再战,搭上钟会的暗线,诸葛亮真是将他一切能尽的手智慧手段都施展开了,再换一个人,恐怕不是崩溃投降,就是早已经绝望自杀了,可是究竟是人算不如天算,绝对实力面前,一切花招都失去了色彩,变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