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后世鲁迅先生都有一篇著名的文章《论“他妈的”》,骂人脏话和博大精深的汉语言文学一样,也是历史悠久而底蕴悠长,不过其发展的最黄金时期还是从宋朝开始,明清时达到巅峰,而在汉朝,还处于一个含蓄的萌芽阶段。
像《诗经》中的相鼠把人比喻成老鼠,还有骂死王厚本家王朗的诸葛村夫那句著名绝杀,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已经算是这个时代的脏话巅峰了!这点水平,和王厚那个喷子扎堆的网络键盘侠时代简直就叫米粒之光如何与日月争辉了。
不过骂人就是为了极力侮辱贬低对方,竭尽全力让对方愤怒,要是连这个倒霉的被侮辱人都不在,就算口绽莲花……,额,口喷粪池又如何?听不到自然不生气,所以在雪山上曹操陈登们好奇的眼神中,王厚一丁点骂人话都没说,反倒是现在那儿不停的套着近乎。
“吕徐州可在?在下王厚啊!当初曾经拜访过你那!”
“是我小王啊!”
“温侯,小王我来拜访您了!”
“哦?是小王吧!”
这还没等王厚开骂,他好像自己先吃了个亏,一声浑厚磁性而中气十足的声音也是带着点笑容,忽然在西城门响了起来。
这般孙子没白装,听到夸夸群主王厚来了,吕布还真是豪气万丈拿着他那把长戟,出现在下邳城门。
别说,王厚这人缘还真不错,社会他吕哥记得他不说,甚至居然还主动和他打起了招呼来。
“哦?你!某家记得!汝来作甚?莫非曹贼已经冻饿交困,穷途末路,让汝来求和了!哈!行!看在你王途求的面子,某家可以放他一命!”
不愧是天下第一勇夫,和演义中几次想要投降截然不同,到现在,吕布依旧是锐不可当气势十足,一番大笑震的冷厉的空气似乎都跟着嗡嗡作响,这份气势,本来信心十足的于禁禁不住面色微变,赵云轻松的模样亦是稍稍收敛起来。
然而,就在所有曹军都等着王厚义正言辞的驳战,骂战的时候,王厚居然又当众装起了孙子来,还是抱着拳头,他那老脸笑的犹如要滴下蜜那般,重重的一鞠躬。
“温侯,那个,我家丞相刚得到一堆石炭,现在也吃的到热乎饭了,暂时冻不着,所以暂时也不会退兵,下官则是各为其主,奉丞相之名,拿一些从并州,关中一些商旅溃兵口中的传言骂您出来!丞相好在野外也您大战一场,您兵少将寡,打不过丞相的,所以甭管下官说什么,您老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别出来啊!!!”
“这废材!!!”
曹操那脸漂亮的虬髯也忍不住抖了抖,无语的偏过头,这王厚也太泄自己士气了,现在他稍稍后悔派王厚去骂阵了。
然而,就在曹总失望的时候,拿着曹操望远镜在玩的郭嘉张望着城门,脸上却是流露出了个玩味的笑容。
吕布毕竟是关中强者!可王厚刚刚一波看似很怂的很泄气的话,却是格外强调了一件事儿。
你打不过他!
在吕布微微不自在的神情以及不自然抬起而又落下的方天画戟下,他已经微微入彀了。
不过毕竟是枭雄,强笑一下,吕布也是拿着方天画戟一抱拳:“王途求,你说的某家记下了,放心,无论你说什么,吕某都不会和你计较!”
“那下官就得罪了!”
也跟着抱拳一鞠躬,可旋即王厚却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低下头,对着他的亲兵大喊了起来。
“人道吕温侯反复无常,辱骂其三姓家奴!可你们知道吗?温侯他也是被逼无奈!他也是别无选择!世人皆冤枉温侯!”
作为坑爹的典型,连宰两个义父的吕布自己都无言为自己辩护,没想到王厚居然开口为自己辩驳,一时间,他也是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这一番话太出人意料了,后面挨着的于禁是很捧哏的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途求休要胡说,世人皆知吕贼为求名利先杀义父丁原,又杀义父董卓,实在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如何又成了冤枉?”
等的就是台阶,旋即王厚神情激动,一个剑指指到了于禁脸上。
“你可知温侯为何要杀丁原?”
“今年春,我在濮阳丈量土地,得遇当年吕温侯在兖州之战因为受伤而被打散的亲卫吕臣,从他口中,王某是得到了当年一个惊天之秘,丁原面上公正忠直,可他股子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耻之徒,此人不但好色如命,更有着个惊人的恶心习惯,那就是好男风,喜好男人!”
“不止一次,他曾经亲眼所见,温侯被大丁原那个老匹夫以父子的名义招入帐中,然后帐中传来温侯痛苦而绝望的惨叫声!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