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面对北方游牧民族的无奈,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可是这早了几百年的官渡战场上,则是实实在在成了你有红煤块,我有天灵盖!煤炉子里,大块大块的优质煤炭烧的通红,一块就有十来斤沉,夹子夹到回回炮的铁勺子里,轰隆一下子,配重沉重的落下,就可以看到漫天火雨犹如流星般浪漫的飞了出去。
然而,用脑袋接的袁绍军弓箭手可一点也体会不到这浪漫!后世高空坠物,落下个打火机都能把车砸个瘪,更别说十斤左右的煤块子了,正在昂头射箭的河北弓箭手,迎面噼里啪啦一大堆大煤块子照着头狠狠砸过来,咣当一响,就算戴着头盔的脑袋瓜子都能砸开花了,没砸到脑袋,砸到骨头也是咔嚓一声当场骨折,回回炮一勺子过去,当场能撂倒一面子。
还有袁军的七梢炮,煤块可是烧红的,我打不折你,还烧不折你?滚烫的红煤被投到了七梢炮脚下一面子,炽热的烈焰下,一百多袁军刚刚拽着七梢炮的炮梢,把投石哨拽到一半,固定在地上的根部忽然在炙烤中咔嚓一下轰然断裂,木头折断所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中,沉重的炮身在惊恐的大叫中砸进人群中,顿时又是被砸死砸骨折一大片。
甚至王厚还可以称得上卑鄙的毒气战先驱者了,煤块燃烧不均匀可是会产生一氧化碳的,越扔越多的煤块积累在袁军土山上,浓郁的煤烟子弥漫的到处都是,熏得人直咳嗽,眼睛通红,一个个大男人眼泪都流淌了下来,还有吸入一氧化碳过多了,射着射着箭,毫无征兆就咕咚一下倒在了队列中。
可就算如此,河北袁军也拼了,倒下一批,后面立马逼着冲上来一批补位,七梢炮倒了,民壮扛着大木头杆子又是赶过来修,但有后退的,督战队直接按倒在地,就地砍了脑袋,袁军的优势就是人多,技术不够,那就活脱脱的拿人来凑!
甚至眼睛熏得通红,袁绍也是依旧坚持着在指挥位中,一个劲儿的挥舞着长剑喝令冲锋。
今个曹操不在,中原守军少了三分之一,算得上河北军的最后机会了!
不过袁军的战略目的也达到了!突如其来的巨石砲击打的曹军大营前沿狼藉遍地了,大片大片令袁军恨得牙根直痒痒的一片片胸墙轰然倒塌,从来都是看人家脑袋上挨石头,头一次自己脑袋瓜子上也挨上了大石头,从没承受过抛石攻击的曹军也是被打的抱头鼠窜。
眼看着曹营前沿的混乱,躲在土山之间等待着战机的河北名将张郃那双眸子里顿时闪现过了一股子杀机,他也是猛然拔剑在手,就像北方的狼嚎那样狂吼起来。
“曹贼已乱!进攻!!!”
哗啦啦的车轮子声猛然响起,再一次,河北战车奔驰而出,直扑向了对面的官渡大营,跟在战车后面,层层叠叠的燕赵武士持矛挺戈,就像是黄河绝口那样,从土山间预留的缺口,焦黄的一面子向外奔涌而出。
而且袁绍还想明白了,这次战车可不止驭手车左车右区区三人了,一架战车至少塞了六七个人,竞选的猛士抱团在一起,冲到了被砸的七扭八歪的官渡大营前,直接弃了战车翻身跳下来,没等曹军在破败的前线重新组建出阵型来,已经杀入人群中大杀大砍着。
本来人数就处于劣势,又是被如此突然袭击,甚至就连曹军将领都陷入了苦战之中,一把斩马剑左右轮着,大声嘶吼着,在倒塌的胸墙边上,咔嚓一下子把个突入进来的愣头青河北袁军砍了个趔趄,一刀看在他颈椎骨上,骨头被斩断了一半多,一时间没死的步兵犹如抽筋了那样,疯狂的瘫在地上扭动着。
可没等乐进突出一口气,背后又是惨叫声猛地传了来,愕然的回过头,一个细须白脸的匈奴人满脸狰狞的踩着尸体把样式独特的匈奴战斧血淋淋的拔了出来,下一秒,就好像贪婪的草原狼那样,无比迅捷的扑向了乐进。
咣~
个人勇武与团队科技树一并较量了一翻,匈奴人的战斧凶悍而沉重的正好砍在了乐进胸口上。
哇的吐出一口血,看着那人凶残的眼神,这乐进却是很灭霸的嘲讽着摇了摇头。
“你该砍我的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