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那么个锤子大小的地方都能演绎出精彩的七国政治来,更不要说地大物博的青州大地了,这个时候离场,无异于直接将命运寄托到这个时代人信奉的东皇太一大帝了。
回家等着胜利者来裁决自己的命运,非世族的作风!在脱离中心战场之后,临淄陈氏七大族又是重新出现在了战场边缘,另一头,安乐县西,历下的田氏虽然姗姗来迟,而且兵马少了不少,可也依旧急促的向乐安奔来,这两方势力就好像非洲大草原的豺狗那样,卑鄙的蹲伏在了战场边沿,等待着两方庞然大物决出霸主之后,然后上去撕扯些残羹剩饭。
望远镜看着陈家的旗帜,王厚的心情用东北话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太膈应了!嘴角不住地微微扯动着,放下望远镜,他那脸色就跟吃了二两翔那样难看,时不时拧着拳头,又是站起又是坐下,抓心挠肝的模样躁动的就跟个侯那样。
也是看着他这模样太难受,看的也跟着都嘴角直抽了,张辽是实在忍不住,在边上重重的一抱拳头。
“州牧,不然文远率我青州狼骑荡平了这些蛇鼠两端的小人吧?”
“不急,你部待命!”
脑门上青筋直跳,王厚却很理智的没再开个第二战场,一句话喝止住了张辽之后,他是撇过头恼火的对着传令兵大声咆哮了过去,这道命令一出,听的正在端着个望远镜眺望的青州合伙人贾诩差不点没一个趔趄趴地上去。
…………
前线,激战正酣!
王厚本部经过扩编之后,由一个部扩成了两个部,本部还是赵云率领外,临淄别部却是启用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蒋义渠!
没招,王厚麾下独当一面的人物真的挺少的,而且这蒋义渠看似一上来就被他削的满头包,可老家伙能在袁绍手下混上五将军之位,而且官渡大战之后,他凭着自己人望,能帮袁绍又收拢了几万人,其肚子里的本事还是有的,唯一差在他不了解王厚军接近近代部队的强度,郡国兵的质量实在是太差了!
当然,该做的防范还是得有的,作为军团指挥,蒋义渠连认命个厨师长的权利都没有,整个临淄别部将领都是王厚的老部下充当,他要是又个异心,几个炊事班拿着菜刀都能把他拿下了。
不过蒋义渠现在依旧是很满足,因为指挥临淄别部的感觉,就跟后世开惯了六十六马力的比亚迪蛋蛋,冷不丁开一辆五百马的阿斯顿马丁那样,太他娘的给力了!
不得不承认,这些世家蓄养的亡命徒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拿那个令郑壮发怵,朝阳县的水箭龟徐力大来说,他手舞两把水箭锤,简直就跟个人形坦克那样,第一锤子咣当一声,把个拎斧枪迎战的临淄军士斧枪柄都咔嚓一下砸折了,第二锤子轮过去,打铁般又是一声闷响,边上另一个军士的板甲胸甲都被敲凹进去了,估计内脏都收了伤,那名军士哇的吐出一大口血,竟然是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
而且他这水箭龟之名也真是名不虚传,龟壳够硬的!划拉一下,执行战术动作的前沿斧枪兵猛地裂开一道缝隙,后排的双弓弩手一起扣动扳机,足足五十多支短弩箭一起射过来,稀里哗啦的声音中,一瞬间他身上被射的密密麻麻都如刺猬了,居然这都没死,仅仅口吐白沫直抽搐的被拖出了战场。
而且看着他抽搐的动作,明显要不是几个沈家庄的小弟拦着,还要跟着大战三百汇合那样。
还有高青丘的飞天螳螂乔智,一把双刀更是舞的犹如水泼不进那样,一道闪电那样扎进了临淄别部的军列,一时间竟无人能治,就看他双刀乒乒乓乓在临淄军士的胸甲上刮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火花子,一个人足足横行了大军中一分多的时间,这才被个气急败坏的斧枪兵斧头勾住脚腕勾倒在地。
就算如此,面对一瞬间七八把长柄斧头狠狠砍过来,这乔智也表现的足够高手风范,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一个鹞子翻身又蹲了起来,旋即很潇洒的就被砍成了七八块,脑袋瓜子喷着血滚出去七八米远,还被人当皮球那样踢了两脚,再被人捡起来,那潇洒披在脑后的浪子长发愣是一丝都没乱,看着拎着他脑袋的临淄别部士兵敬佩的眼神,他还飘逸的用尽最后一口气,口型硬挤出一个字来。
我用飘柔!
太帅气了!
高赫不傻!王厚大军拉成长条状四个方阵来,他是压根没管左面的臧霸别部和右军的孙观别部,集结优势兵力盯着王厚中央两军往死了削,不到五千人正面顶着上万人的进攻,自己手里的临淄别部丝毫没有后退不说,甚至还向前顶了两三米,前排斧枪兵训练有素的连砍带砸,后头轻步兵飞矢如蝗,已经杀倒了这些地主武装整整一面子。
就算不是自己的,这部队指挥的也爽啊!一脸大胡子都震得跟白袍甘道夫似得,高举着青钢战剑,蒋义渠狂呼酣战的犹如个老疯子那样,兴奋的不住发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