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战,齐地的本土势力军事上已经是溃败了,可战场上的溃败,却不一定就是政治上的失败,一口一口自己是助战来了,厚着脸皮以功臣自居,陈瑜等还是想仗着世族在地方的影响力,再捞取些政治上的优势,至少也是拯救些反叛世家,让王厚的屠刀别伸得太长。
用通俗点的说法,就是谁人多嗓门大谁有理!
不过还好,就在王厚郁闷中,那头赵云终于是救苦救难的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这老小子简直跟大唐时候的薛仁贵一样装逼,打了一整场,没一道伤不说,衣服也没咋脏,洁白的战袍上仅仅喷溅了些许梅花般鲜艳的血点子。
“主公!贼首高赫,高陂兄弟,许罔,周吝等三十余人,全部被拿下,请州牧示下!”
“州牧!高贼等悖逆反叛,实乃罪大恶极,可许罔,名士也!孝贤之名穿搭州里,周吝家族更是有多人担任九卿之位,影响甚大,下臣认为,当押解向许都,交由丞相处置!”
满脑门虚汗,拖着大袖子抱着拳头,陈瑜又是一副理直气壮模样在那儿嚷嚷着请道,跟着他,二十几号青州名士也是呼啦一下拜了下来,要是王厚是崇祯皇帝那样软耳根子,没准儿还真被他们唬住了,可王厚是吗?
一帮家伙嚷嚷一大顿抗议,贾诩在那儿直打哈欠,屁都懒得放一个,而眯在自己装逼用的太师椅上的王厚也一如既往犹如听到那样,懒洋洋的挥了挥巴掌。
“既然抓住了,砍了好了!”
“州牧!上天有好生之德,枉行杀戮!定然引起轩然大波,弄得青州人人自危啊!”
“是啊!州牧,滋事甚大,从长计议啊!”
“赵将军!慎重杀戮啊!”
怎么能杀了呢?他们可是门阀士族啊!血统高贵,做什么错事都应该被原谅的门阀世族啊!揉着额头的虚汗,急促在王厚身边又是嚷嚷几声,看不好使,跟个苍蝇那样这老小子又是纠缠向了赵云,奈何赵云也是不理他,领命之后直接转身就向外走去。
离着不远,三十几个木墩已经被士兵摆放在了那里,身上的衣甲都被拔了下来,高赫等齐地叛军的主要首领一个接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押解上来,不过明显高赫也认为自己等人不该死,一边被按着跪在木墩前,脑袋被压在木墩上,老家伙一边还龇牙咧嘴的嗷嗷叫着。
“王州牧!你这是放任佃户贱民叛乱,屠杀世族贵人啊!你这是倒行逆施,我不服,吾高某不服!”
“州牧,吾家族兄辛毗在许都为中知事,你不能杀我!”
跟在他身边,辛集这喝尿的老小子居然也是理直气壮的扑腾着,眼看着一大部分齐地世族都成了砧板上的肉了,抻着个老脑袋瓜子待斩,就连姗姗来迟的田让这碰瓷儿老头也忍不住了,抖着个花白的胡须,跟着无可奈何的在王厚身边劝告威胁着。
“州牧,如此大规模杀戮士族,您就不怕激起和兖州之乱一样的民变吗?”
“斩!”
眼皮都没眨一下,王厚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样,可是就这么轻轻一个字儿,二十几个军士挥舞着斧枪猛地砍下,咔嚓的声音中,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满是不可置信,辛集,高赫等高门士族的老脑袋瓜子真跟皮球那样,咕噜噜的飞了出去,而一瞬间,陈瑜这老家伙又是跟便秘了那样,话语戛然而止,一张老脸憋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