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清脆的象牙球撞击声中,最后一颗花脸五号球就跟屁股着火了那样,狠狠地弹射出去,撞在桌臂边,然后砰砰砰砰的反了好几圈儿,最后圆溜溜的停在了中带口。
“锦兄承让了!上右带!”
白球停的位置挺好,高铁轻柔的一杆顶出去,吧嗒一声,黑八号球咕噜噜的落进了球袋中。
国际斯诺克玩法太过复杂了些,也太考验技术,所以王厚这玩法就是他们玩的最简单玩法,全色球和半色球分伙,谁先把自己飞到的色球全都打进去,再把黑八号球指定球洞打进去,谁就赢了!
不过这锦帆估计就不是为了打球进洞来的,完全就是图着球杆狠狠地打到白球上,然后吧嗒一声,让白球狠狠撞击球群那一刻爽利!
陪他打的臣子球,就算故意把球停在带口,这打发也是十打九不中,为了不让这家伙输得太难看,高铁是废了九驴二狗之力,这才让他把自己本色台球打的就剩下一个。
可算结束了球局,这善于玩的浪子禁不住累出一身白毛汗来,看着满满的桌子,强撑出一副笑脸来,艰难的笑着一抱拳。
“锦兄承让了!这才第一次打青州桌球就能打成如此,锦兄也真是天才也!当初高某也是摸索了三天,才稍稍有点门道!”
没理会他这恭维,锦大佬又是不甘心的狠狠一杆怼在了白球上,别说,还真是大力出奇迹了,咣一声!剩下一枚球在锦帆不甘心的注视中,又是跟乒乓球那样撞在了边沿,吧嗒吧嗒弹了好多圈儿,最后居然很神奇的直勾勾一下落球袋里了。
这一下真是舒坦无比,那张满是横肉的大脸都顺了,这土豪是兴致勃勃的叫嚷道。
“好球!”
“这局某输了,输你多少钱帛?”
“呵~锦兄新到,这局若算,岂不是胜之不武!阿莲,还不摆球!来,高某再陪甘兄博戏一二!”
“呔!汝看不起某吗?输了就是输了!童埠,下去,把锦帛箱子搬上来,先输给你一箱子,剩下的当赌注咱们接着玩!”
这年头还不像大明那样,银子成为主要货币,最贵重的货币莫过于丝绸。
听着这家伙暴发户那样的叫嚷,一群本地商人那副鄙夷之色愈发的浓郁,还真是个乡下来的暴发户,可眼看着底下那些巴州土老帽的锦衣从人一箱子一箱子往上搬,足足搬上了几十箱子,而且随手打开一箱,尽是市面上最值钱的彩绸,一下子,就算那些日照或者徐州的大土豪都忍不住侧目过来,有的还扔下了手中的牌局酬和了来,盯着那些细腻的江南绸缎不住地丝丝吸着凉气儿。
这土包子太有钱了!
这排场,要是和后世对比,不亚于开着劳斯莱斯幻影去赌场,然后直接从劳斯莱斯后备箱拎了几十箱子美金刀乐,潇洒的来一掷千金了,看着这一幕,就算是高铁自己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儿。
这有钱的土老帽却犹如放这儿的就几个铜板那样,又是嚣张的挥舞着巴掌。
“你,来陪着某接着玩!”
“额!是!是!锦兄请!”
…………
这一天高铁简直是累屁儿了!
开赌坊也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的傻狍子暴发户可以一刀当猪宰,有的却是得把人家伺候的乐呵呵的!赢钱还得看不出让他,让他觉得是自己技术赢的,眼前这巴州土包子就是属于后者,看他还有他带的这些随从,就没有一个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