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临时的指挥部乱了起来,捂着脑袋,一贯君子风度的钟繇也有点崩溃了,捂着脑袋悲催的呜呼哀哉着。
“关中群阀出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州牧,在下也是关中出身,在下愿快马将他们追回来,不过还请州牧……,还请州牧仁厚温和些!”
到底还是有管事儿的,头上包裹着头巾,留着一脸山羊胡子,体格倒是格外健硕的徐晃操着那口浓郁的关中口音,倒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谁知道议论纷纷中,一直目光盯着地图的王厚却是忽然大笑着昂起头来,对着这帮面面相觑的将军们猛地一挥巴掌。
“之前一切军令作废!现在就传令各营,立即集结!一个时辰之后,向北山开拔!另各营不得起火,敢有喧哗者,斩!”
中气十足的下令过后,旋即王厚跟神经病那样大笑着伸手摘下了头盔来,一抓桌子上的剑,潇洒的就转身而去,看着他的背影,钟繇徐晃等众无不是面面相觑,足足好一阵儿,还是钟繇无可奈何的又摇了摇头:“请将不如激将!这王州牧!”
“诸位,军令如此!还不执行?”
一声反问终于是典型了一群呆滞的将军们,也是呼啦的向后问候一声,二十几个将军阴沉着脸,也是杀气腾腾的跟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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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军队的素质真是低下,尽管已经下令不得喧哗不得举火,调动半个营的战兵,依旧是闹得大营内稀里哗啦一片。不过就在徐晃乐进等人一个接着一个队伍凌乱的出营时候,王厚的人马倒是早就已经集结在了门口,四千八百人的日照旅,张辽的并州骑士团,臧洪带领的泰山弓团,一个不少。
“天亮之前应该能赶到战场吧!”
战术挺大胆,可真到实际上王厚这货也不禁心虚起来,骑在马上目送着一帮大兵水裆尿裤那样晃悠个大舌头彪呼呼的往北走,他是有些迟疑的向边上赵云询问着。
“主公,开弓没有回头箭!”
追随王厚,真得有一颗大心脏!有气无力的,赵云在身边是懒洋洋的抱拳,不过他这话还真有道理,听的王厚也立马拿出排位赛跪一夜还坚信自己能赢的气势来,一脸狠色的拽出了马鞭子,指着侍卫在自己战马边上,几个青州官员武将大声的喝令着。
“吾出征之后,卯时日出之前,汝等既按令行事,不得有误!违令者,杀无赦!”
“下官遵命!”
大声的答应一声,七个青州官员立马是急促的转身离去,在他们的吆喝声中,本来住在外围军营大批大批的民夫拎着火把陆陆续续又是向已经空下来的军营开进过来,浓郁的夜色中,看着人群逐渐又把军营填满,王厚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亲自拎过了他那杆王字大旗,站在全军面前,王厚狠狠向前猛地一挥舞,无声的号令下,各队的队副旗手打着自营旗帜,急促的向前奔跑了下来,沉默中,青州军也好似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那样,急促的汇入了奔行的大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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