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
见血封喉的毒药的确是有,就像箭毒蛙,直接喷溅在皮肤上,足以引起毒发性过敏,可王厚是弄不到。
然后就是浓硫酸,浓盐酸之类的强酸,也可以堪称毒药了,喷到身上,销魂蚀骨,可硫酸在这个时代叫做绿矾,炼丹方士才能鼓捣出来的玩意,一斤硫酸足以买一条船了,王厚也没奢侈到成千桶用来攻城的地步。
这一个个大桶,是青州愈发兴盛的捕鱼业所产生的个副产品,鱼脏!
之前也提过,王厚的捕鱼业,效仿荷兰一刀切法,捕获的新鲜海鱼迅速切除内脏和鳃,放在浓盐水里腌制保鲜,足以保存一年多,而鱼的内脏王厚也不允许扔,鱼鳔是这个时代强力胶的必备原料,剩余的则也是合着鱼血扔到大桶里一并密封起来,回来要倒进沼气池里发酵做成肥料。
不过这玩意丝毫不经过保鲜,任其在桶里自然膨胀发酵,产生大量的气体,那气味,难闻的令人恐惧。
后世最可怕的食物,荷兰丹麦等国的发酵鲱鱼罐头,据说一度把狗都给熏吐了,想象一下,一堆比荷兰臭鲱鱼还要臭十倍的东西堆在一个桶里,那种气味。
臭到一定程度,真是能臭死人的,王厚穿越前,就曾看互联网上讲,韩国一个女学生在公共卫生间内被活活臭死了,臭到一定程度,杀伤力也不见得比真刀真枪差,受到脏弹攻击的这一面城墙上,百来个袁军守兵犹如捅了马蜂窝那样,干呕的干呕,卡脖子的卡脖子,东倒西歪着,有的干脆捂着嘴掉头就向下跑。
不是所有桶都能那么精准的砸在城墙上,有的狠狠落在了城墙后头,不过蒸腾而起浓郁的臭气似乎效果还更好了点,在袁军中掀起了格外的恐慌来。
眼看着扔了七八轮,才八十几个桶扔出去,袁军已经乱成一团,那头负责指挥东门进攻的夏侯渊是大喜,也不和王厚沟通,直接下令步兵继续进攻。
奈何,这玩意真叫个双刃剑!曹丕满是惊奇的抬着望远镜观望中,没有遭遇到多少抵抗,嘴里叼着刀子,气势汹汹向城墙上头上攀爬的夏侯渊部下曹兵,眼看着马上爬上城头了,可前几个嘴里咬着的刀子却都是纷纷咣当咣当的掉落下来,再也扶不住梯子,人也是卡着自己喉咙惨叫着掉下梯子,旋即口吐白沫痛苦的满地打滚着。
这一次伤亡小的惊人,不过除了几个勇士手脚发颤的冲上邺城城墙,砍了立在那儿的一面袁字军旗回来当做战利品之外,还是以失败告终,几百人的敢死队拿着旗帜仓惶的撤退回来,甚至连回头张望都不愿意多张望一眼。
“额……”
敌我双杀,这玩意到底有个什么用啊?放下望远镜,曹丕也无奈了,探寻的目光又是落在了王厚身上,可此时王厚却是全神贯注拿着望远镜,不住观察着战场,甚至都没看到他转过来的脸,好一会,他这才满面阴森喝令着。
“投石阵地斜角前进三十度,蔓延射击,另外派人通知夏侯将军,先把攻城部队都撤下来吧!”
“标下遵命!”
传令兵又是急促的跑下去,片刻后,回回炮车轮压着被冻得硬邦邦的泥地,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又传了来,刚刚不知道撤回去的曹军说了些什么,这次夏侯渊撤退的无比爽利,连片刻都不敢耽搁。
而在城头上,也是松了口气的袁军松懈的瘫靠在城墙上时候,下一秒,被回回重炮抛射出去的木桶呼啸声又是再一次响了起来,轰隆一声巨响,又一发幸运之炮直勾勾砸中了邺城南门木头打造的箭楼,各种鱼鳃鱼内脏腐烂后形成那种黏糊糊,黑乎乎的臭泥飞溅到了整个箭楼射箭层内,仅仅片刻,就见里面的袁军弓箭手掐着自己脖子捂着嘴犹如被水泡过的蚂蚁那样,疯狂的冲出来。
最前头那个,甚至似乎神智都不清洗了,口吐白沫愣是从十几米号的城门口子一头栽了下来!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也算是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了,可今个的战场状况却是自古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端着望远镜,曹丕真是好奇的瞪圆了眼睛。
可这功夫,随着十二月北风的吹拂,一股子怪异的味道也稍稍飘了过来,让这位曹氏贵公子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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