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看一个科举的纪录片,历朝历代科举考试答卷子磨蹭,需要足足三天,批卷子也磨蹭,足足需要一个多月,不过这其中就逃不了中国人传统的人情往事儿,拜访拜访爹的同年,爷爷的门生,您看着,小侄这事儿上,叔叔能不能使把劲儿?
可是到了王厚这儿,三天就出结果了,一大早晨,襄平的临时贡院门口,一大张红色的录取榜大大贴在那里,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堆名字,随着发榜的一瞬间,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文人士子们就犹如闻到腐肉的苍蝇那样,呼啦一下子围了一大片,眼珠子放光中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着。
“我上榜单了吗?”
“二榜地二十七名,上去了啊!”
“文华榜!襄平王建!他果然上榜了!不过文华榜是什么意思?”
为了这个榜单,王厚和甄宓,和徐庶两人还各狠狠干了一架,额……,前一场床上干的,这给王厚“干”的气喘吁吁的,差不点没被干趴下,要不是最后他以格外坚定的意志“棒打了女妖精”,今个这张榜单还出不来呢!
缘由就是三个人的取士观点不同,甄宓,汉末者名的才女,徐庶虽然不以文章见长,可也是正经读书人,他们两个阅卷,又要看文采,又要管字体,看对仗工整,文词押韵不押韵,总之不把文章写的犹如一朵绣花那样,入不了这两位大神的法眼。
可王厚是压根不管这些,文章写成一朵花,连个马桶都不会倒的官儿要来有啥用,大明朝就是让这群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昏官干垮的,不管行测还是申论,他就看选择对错,是否在文章中把他那段讲话要求的论点提取出来,并对应表达上施政措施,这些达不到的,一律是去屎!
所以他中意的是那些虽然文章写的干巴巴的,可是头脑清晰思路敏捷,问题点一个不落的,可这些卷子在好文采的甄宓眼里,也是狗屁不通吗!
不过华夏政治最大的特点,就是妥协!和甄宓还有新得的,干完仗之后,王厚把取士的榜单又做了个细分,他俩看好文采斐然却说的全是屁话没啥实际用处的十张卷子划拉成了个文华榜,还放在了头榜之上,面子终于是给足了。
当然,花花好看的榜首,屁用没有,上面表彰一声你文章写得好,就拉倒了!文华榜下面的头榜和两榜才是重头戏,头榜录取的十人直接到将军府王厚办公室报道,由王厚亲自分配县官县令县长等领导职位,二榜上四百多录取考生则是由将军府幕僚处来分配,担任县丞,县商署理,县库曹这些下集官职。
平均分一分,一个县令属下足足能配四十多个属员,这简直比宋朝的亢员还要严重了,可是后世,一个县县政府大楼算上打经老头一百都不止,而且还有县工商局,水利局,农业局这局那局的,王厚这都算是轻的了。
也正是因为王厚这种奇特的录取方法,这次上榜的人也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记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子失落的在榜上找了一圈儿自己的名字都没看到,正无精打采的耷拉着个脑袋瓜子,忽然间,有人不可思议的惊叫了起来:“冯方!冯方这下贱之人居然上头榜了!”
“还有纶直,这老王八竟然也能上榜!”
“一个贱奴,一个老匹夫,这王镇北用人,真是疯了!”
热闹纷纷中,这影响甚大的辽东第一次科举到底还是落下了帷幕,落榜的考生垂头丧气的往家溜达,一边还龇牙咧嘴暗骂着找的关系送的礼全喂了狗,不过还是有一部分有上进心的围着榜单下面被装订成册子挂在那儿的头榜二榜考上士子的卷子,从上面画出的圈圈叉叉上试图找到自己落榜的原因。
不过浑然不觉中,这种通过考试,比拼自己才华上位的选官机制,是开始深入人心起来。
…………
另一头,将军府!
对于落榜的考生来说,今个是不幸的一天,可对于被录取的考生,今个就是天上掉馅饼的日子了,尤其是对于襄平城内的豪贵子弟来说,不管考了个多高的官职,这标志着至少王镇北在人才录用上,不会把他们摒弃在外,本地士族与王镇北还有勾搭成奸的可能,这对双方都是格外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