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扛着斧枪,戴着沉甸甸尖头钢盔的脑袋瓜子耷拉着,不管是混成旅还是黑山军步兵无不是士气低沉,脚步沉闷的走在直到脚髁杂乱的的草地上。
二龙湖皓哥,王大佬也惹不起,到底还是撤军了!
一般大军后退都要由精锐部队殿后,防止敌人咬着自己屁股追杀,可王厚似乎对自己的合约太放心了,手中最精锐的矛辽东骑兵团放下了军队最前锋,张燕的黑山骑兵也是放在了右翼,殿后的是士气最低落,没走的两千来个匈奴残军。
整支部队尚且有步兵三万六千人,骑兵一万八,数量已经少于高句丽部队了。
不过王厚这个军头,是终于慵懒的把自己腚从坐了一道舒适的大勒勒车上挪了下来,骑上了马,与步兵同行着。
这几天最惨的莫过于护鲜卑中郎将毋丘俭了,两个眼圈儿的肿才刚消,到现在还是一副国宝模样,一边哼哼着,他一边还时不时扭过头去张望着,心虚的嘀咕着。
“主公,这到底能行吗?”
“这诱敌之计做的也太明显了吧!”
这要是换个慵将,说不定吊人上钩还容易点,可是王厚?凶名在外,他起兵这么多年,毋丘俭就没记得哪一场大战他打败了,可是实打实的名将一枚。
要不是他王天高,王夜香,王刮地皮,王丑家声名更响亮些,恐怕在整个天下名将,他都能排上号。
可就这么个名将这次昏招频出,先是兵分十一路,让敌人吃掉了自己四千余骑,再有当胆小鬼,看到蹲在泥地里的高句丽大军就怂了,还被闹起了兵变,一切都太着痕迹了吧!你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他毋丘俭是压根都不信。
“主公,泉盖皓也是高句丽大将,主政多年,他应该不会这班容易就上当了吧!万一他不跟来,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那就回头削他呗!到时候文长还是你为本座当先锋!有没有信心把他姓泉盖的给干趴下?”
“回主公!信心十足!”
听着身边魏延响亮的回答声,毋丘俭还是一阵直迷糊!既然如此,还演这一出戏,让他苦肉计挨电炮折腾一圈干什么?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不过,有些事儿不搏一搏,如何知道是现实会削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呢!就在毋丘俭还像个娘们那样,患得患失个不行时候,后军忽然间千马奔腾,成群的匈奴骑兵惊慌失措的加快马速从自己本阵背后恐慌的狂奔了回来。
不少人已经士气崩溃,不管不顾的自大军边沿狂飙过去,呼厨泉铁弗部的领军贵族赫连夏祯还算是有点良心,辽东标准的表情龇牙咧嘴奔到了王厚身边,惊慌失措的汇报着。
“报!镇北将军!高句丽贼骑兵数万,已经突击至大军后军,再有片刻,就杀到中军了!”
王厚还没出声,毋丘俭已经犹如个大傻逼那样顶着俩黑眼圈儿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
“来的好啊!好啊!这帮孙子可算上钩了!”
“额,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嚣张的大笑了半天,这并州狂生才注意到脑门直跳黑线的王厚,赶忙拍马屁的重重一抱拳。
轻哼一声,装逼的一挽衣袖,王厚这才施施然的昂起嗓音高声喝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