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出来的确实是纸，不过这种纸……
怎么说呢，看着粗粗糙糙，仔细盯着看，就不由自主起一身鸡皮疙瘩。
还没伸手去拿，就闻到了一股奇怪刺鼻的气味，摸在手上，那粗糙感就更强了。
丁佳琪目瞪口呆：“你上厕所就用这纸？”
老人理所当然道：“不用它用什么？你可别说，它还不花钱呢！”
原来这纸是他家旁边工厂生产的，二十年前，工厂倒了，当时这样的纸不知道还有多少，老人是里面的工人，工厂没钱付工资，就搬了好多好多回去。
丁佳琪差点没傻掉：“你是说，这纸还是二十年前的？”
“对呀，不用白不用，留着也是浪费。”老人振振有词。
丁佳琪彻底无语了。
这种纸，怎么没把他那里擦烂呢！
只是便血，真是太便宜他了。
叶子吟见丁佳琪无语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道：“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丁佳琪轻哼一声：“难不成只是这种纸引起的？他身体没有其他毛病？”
叶子吟淡淡道：“在我看来他身体好得很，如果你不放心，再检查一下呗。”
丁佳琪就不说话了。
虽然她内心深处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叶子吟的医术确实极其高明，远在他之上。
需要检查拍片子的，他用一双眼睛都能看得出来。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她叹了口气：“你赢了。”
叶子吟没想到骄傲如她，竟然会主动认输？
这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你确定你要认输？我们可是有赌注的。”
丁佳琪继续叹气：“不认输我能怎么办？事实摆在眼前，不论是医术还是洞察力，你都远在我之上。我，大不如你。”
叶子吟笑了。
这女人，倒也干脆，并不像一开始那样看起来厚脸皮啊。
“行吧，赌约待会儿再说，还有几个病人，都给看完吧。”
丁佳琪点头，对老人说道：“老人，回家把这种陈年厕纸全给扔了，去超市买最好的用，你便血很快就能好，知不知道？”
老人一听，有些不舍。
但他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扔了有些浪费啊。不过，我看病花了不少钱，跟这些钱比起来，扔掉这些纸，也就不算什么了。谢谢你，小神医！”
他对叶子吟感激不尽，叶子吟只是笑着摆手。
丁佳琪见他都不感谢自己一句，心中不免极其失落。
以往的她，无比受这些人尊敬。
可在叶子吟跟前，这些病人竟然都不多看她一眼？
这就是我跟他之间的差距吗？
又有病人进来，对叶子吟自然无比尊敬和客气。
你一句“小神医”，我一句“谢谢您”，听得丁佳琪更加失落了。
叶子吟见她服软了，自然也就不再抢她风头。
可让叶子吟无语的是，这女人给人看病，虽然拿抓住要点，但却抓不住根源。
没办法，他不得不继续出手。
终于，把七八名病人全部看完，丁佳琪对胖护士说道：“你把门关上。”
胖护士“哦”了一声，把门关上，站在那。
丁佳琪一愣：“你在这干什么？出去啊。”
胖护士犹豫了下，还是出去了：“丁主任，有什么事您叫我一声就行，我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