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说罢,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一秒之后身影便淹没在了黑夜,只剩脚下银光闪闪射向远方。
“我也也行动吧,你找村外西边,我找村外东边。”
东平说完,两人也身形一闪,各自消失。
这个在南方的小村庄里,是很难见到陌生人的。
这里本来就地处偏僻,少有人来,又因瘴气封锁了南边,去往南方部落的商队也没办法通过这里,所以要么是镇上换了新的税吏和货郎,要么是有不开眼的姑娘嫁给了本村人,否则十几年都不会有个陌生人来。
之前东平他们到彩瘴村时,可是闹了好大的动静,在村里的村民大多都出了门,想看个稀奇,但又被他背着的巨剑吓到了,只敢远远地偷看,议论纷纷。
东平耳朵好,听得当时村民的言论,都满是对他们的怀疑和排斥,有说他们俩是流窜的贼人,也说是帮匪盗踩盘子的,只是被巨剑震慑,才没直接动手赶人。
直到孙婆婆收留了他们,他们这才慢慢被村民勉强接纳。
所以说,刚才那女人的孩子失踪了,会是外面来的拍花子的吗?
这几天除了他们两个,可就没听说有陌生人靠近,难不成拍花子的还能绕开在周围田地里的眼睛,直接飞过来?
东平不这么想;
他觉得,这更可能是熟人犯案!
至少做出这事的人,可能就在村庄附近。
不过无论他怎么想,该找还得找。
残影闪烁,几个起落,东平轻飘飘落到了一个破庙屋脊。
搜索了一番,没人。
又在山上找了几间破屋,甚至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凶杀藏尸地,但依旧没找到那个孩子的踪迹。
随后他又一阵疾驰,逛了好几个农棚,问了许多守田的村民,依旧毫无所得。
所有人都说白天见过韩思,但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会在哪儿呢?”
东平思考了一阵后,突然一拍脑门。
“我怕不是个傻子吧,这几天找人找成白痴了,怎么压箱底的手段都忘了?”
说着就动用【万象真形】,开始在不同方向搜索那个叫韩思的孩子。
之所以他会忘记可以动用能力搜寻,是因为他一开始动用能力搜索张舒畅的老婆、孩子的名字时,根本找不到人,不是没人叫“希小月”、“张映月”,重名的肯定有,只是没有叫这两个名的一对母女!
他也考虑过会不会人已经没了的情况,所以把母女二人死掉一人,和两人一起死掉的情况也试了一遍,但依旧不行。
他现在可以确定,“希小月”一定不是张舒畅的老婆的真名,估计这女人来报仇前,跟张舒畅改名张洗仇一样,也是改了名字的,报仇后又把名字改回来了——这女子是真的很注意公平呢,每一个细节都与之对标……
这些日子,东平一直都挖空心思在往其他方向使劲,想要找到这二人,久而久之都形成思维惯性了,都快忘记自己可以通过能力来找人了。
用对了方法,事情就一下顺利了起来。
东平不过换了两个方向,就锁定了目标,径直向村外西北放下冲了过去。
……
几个小时前。
年仅十岁的韩思吃过午饭,就径直出村,往西北方走去。
“七斤,你说的是真的?只要偷煤回家,母亲就会高兴吗?”
韩思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瘦小的伙伴。
这孩子得意道:“对呀,每次我偷拿一两块煤回家,妈妈都乐的合不拢嘴呢!直夸我能干!”
韩思抿起嘴,他母亲从没夸过他能干。
两个孩子走过十几里山路,来到了山里规模不小的炼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