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无奈,只能退了回去。
见到东平向自己耸了耸肩,布列达蒙奇怪地问:“他还没消气吗?”
“没呢,这死孩子脾气大得很,总觉得我们骗了他。”东平说着笑着叹了口气。
布列达蒙倒是对此挺严肃:“他这做的不对,这种实战教育已经很温和了,他以后会感激你的。”
“哈哈,虽然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但你口中的温和教育,实在是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东平笑的更开心了,一个劲地拍他的背。
另一边。
坎斯洛这孩子和东平闹别扭,一个人往前跑出去老远。
他此刻心里倒是不气东平让他经历了那么危险的情况,而是很不爽被忽悠,他这种毫不知情地被置于危险境地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在他因老师的要求而面临危险,却无论怎么呼唤都叫不出他的时候,心里多少都受到了一些伤害——不是说要来找我的吗,都这么喊了还听不到吗?跟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他非常讨厌被骗的感觉。
这会让他想起,曾经反复承诺要陪伴他一辈子,却中途反悔了的母亲。
他顺着大路一路疾跑,跑了个满头大汗,弯腰撑住膝盖喘了个不停。
这么一通跑,他的汗水哗啦啦就往下流,一门心思都在喘气上,再也无心回忆那些不快,气也就随之消了。
就在他找了处树荫,一边歇凉一边等东平他们过来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孩子的哭喊声!
刚经历了实战洗礼的坎斯洛自信地取下肩膀上的弓,埋下身小跑了过去。
在他从一棵树后探出头观察中所见,一群逃难似的人们,正在被一群骑马的士兵欺辱;
这些士兵应该是溃兵,他们盔甲不全,脸上带着血迹和黑灰,显得十分狼狈,但当他们拿起武器时,又好似威武之极,他们抢掠财物,侵犯女子,但凡有敢反抗的,就被他们动手杀死。
一开始坎斯洛还以为这些家伙是帝国的军人,但仔细一看身伤,他发现这帮家伙穿的是东流王国的军服!
好家伙,自己人祸害自己人啊!
坎斯洛咬牙,弯弓搭箭,对着一个脱了裤子的家伙就是一箭,这一箭正中他心口。
这帮家伙喊着“小心”、“敌袭”,拿起武器试图对坎斯洛进行攻击,但坎斯洛早就已经放出鬼魂——现在他学聪明了,不再粗暴地让鬼魂附体,操控士兵的行动,而是只在关键的零点几秒干扰,让他们做出错误行动。
在鬼魂的骚扰下,对方射出的箭简直偏地没边了,而他们面对坎斯洛的箭时,又总身形迟钝,躲闪不开,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坎斯洛在箭雨中镇定自若地搭弓射箭,而对面的那些但凡被瞄准,最少也是个重伤的结果。
总是吃亏肯定不行,对面这帮家伙,包括弓箭手在内,立刻就采取了行动——他们向坎斯洛冲锋了过来!
坎斯洛见此情况,掉头就跑。
他们一追一逃,没一会儿,就远远地看到前方有驴车驶来……
……
东平跟布列达蒙一边擦拭着武器上的血,一边看着坎斯洛在远处接受难民们的感谢。
在坎斯洛废了好大劲,才安抚下来一帮老头老太太后,连忙快步跑到东平身边,仰头向他问道:“老师,我们能带着他们一起走吗?”
“不生气啦?”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