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其实也对,李破确实没觉着是什么大事,只是对韦节给出的理由有点不高兴。
什么叫我年岁大了,还得天天给宫中落锁,多年下来早已身心俱疲,请求换人云云……
李破开始以为他在开玩笑,可和韦节谈了一阵就明白,这又是一个外表懒散,实则颇为自负的家伙,大致上应该在自己不想找自己的缺点,或者是真的找不到,于是随便糊弄的给出来一个理由。
作为黄门侍郎,即便韦节在家中“藏”了许多天,可李破还是跟他见了几次,觉着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我与韦夕郎第一次相见是在绛郡吧?”
也许是觉着自己做的确实有点不对劲,韦节一直讪讪的,问什么答什么,很有点“认罪”的自觉。
“至尊记得不差,那会臣与……算是李渊的使者,臣还记得大战方休,李神通被俘,西京震动,不得不前去求和……”
小小的拍了下马屁,那张依旧俊美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点笑模样,“至尊当时征尘未去,言谈却颇为惬意有趣,那时臣便觉着将来或有今日了。”
当然了,以他的性情肯定还要在心里加上两句,那会你还讥讽我的容貌来着,可过后还是得老老实实叫上咱一声韦叔父,而且你那注意力也绝对不在咱韦节的身上……
李破当时的注意力那是肯定没在韦节身上,只是他也定然不会承认,“是啊,一晃多少年就过去了,当时我就在想,黄门侍郎是个什么职位?今日才算明白,原来是给宫中关门落锁的……
也算是长了一番见识。”
韦节愣了愣,接着便暗道了一声坏了,李药师急匆匆的去到军前效力去了,这是要翻脸不认账了吗?
他这会可没有胡言乱语的写上一封辞职信时的笃定了,立即站起身一躬到地。
“请至尊恕罪,臣在黄门侍郎任上有十几年了,早已深受其扰,只是一些因由不好出口,遂出此荒唐之举,若至尊不允,那臣……”
如今李破有了不满,管你是谁,那必须得抡起棒子来瞧瞧,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连温彦博都不能免,何况是韦节。
当然话说回来了,吓唬吓唬就完了,韦节于李药师有恩,那其实就相当于对他李破有恩,遇事必须给留些情面,仔细想想,到得今日能对他李破有恩的人有几个?
不过听到韦节的解释,他却有了些好奇,“莫慌,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道你那请辞的文章上,中书的批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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