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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一过,时间进入大业九年,大家都大了一岁。
别人都没事,李破这里有点麻烦。
他今年到底多大,自己也不太清楚,杜撰的年龄是十七岁,还是青葱少年。
十七岁在大隋不算成年,因为大隋规定,男子二十成年,女子也要十八岁。
当然了,这是当年文帝时定下来的,为的是颁行均田制,岁数定的太小,下的土地就多,怕农民口数不够,无力缴纳粮税而已。
所以,这也造就了各地的移风易俗,男女成年的年龄参差不齐,除了官府,没谁按照这个来,你说我孩儿都有了,竟然还没成年?
李破现在要还是马邑城里的马倌,也没人管他,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也是有老师的人了。
李靖好像才想起这茬来,当然,这是女儿提醒,不然的话,他现在满脑门的官司,才不会去关心李破多大了呢。
于是,捎了一封书信到马场,给李破取了个表字。
按照关西人的规矩,李破这就算是成年了,自此李破也就有了另外一个名字,李定安。
从取的这个表字上其实就能明明白白的看出李靖的用心,李家这一辈,都有个定字,这显然是要李破入赘的先兆。
可惜,李破他自己不明白啊,觉着这名字取的有点俗,但还能凑合着用。
至于李靖信上说的什么,破字锋芒太过,当定而安之,藏而励之云云,他是全当没看见,都略过去了。
李碧还想给李破办个成年礼,可惜的是,父亲不能过来。马场也没什么长辈在,这个成年礼也就办不成了。
总不能李碧主持吧,那成什么了?
李破成年,悲剧之处不一而足。简单的好像什么都没生似的。
后来,李破看的书渐渐多了,也明白了过来,成年之礼很重要,男人过了这个时候。你就可以随便的娶妻纳妾了,在大门户里,你若不是长子,也能拿到一点家产,可以出去自己创业了。
回想起自己成年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样子,李破一咬牙,重新办了一次成年礼,当然,这里面肯定少不了跟老丈人赌气的意思。你那会儿糊弄傻小子呢。
这一年的正月,并不平静,大军渐渐又在向涿郡聚集,而山东人差不多已经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了。
翟让的瓦岗军,也渐渐有了些气候。
值得一提的是,灵武牧奴白瑜娑反了,听这个名字应该就能明白,这是个羌人后裔,党项羌还没后来那么嚣张,不过在西边也有不小的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