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秋跟着夜无霜走出密室,穿过密林后,一路往南,只是越走越是人迹罕至,仿佛整个天地下,除了呼啸的山风和树林、山石外,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
张傲秋这一路来,都在低头想着心事,夜无霜也是一路默默不语,等张傲秋醒觉时,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处了。
张傲秋奇怪地问道:“霜儿,你这是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怎么这般……。”
“荒凉,是不是?哼,我教以女弟子居多,在中心位置,全部都是女眷,不把你往这带,难道你想跟众多美貌女子住在一起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想要……?”
“哼,你不要再狡辩了,刚才的事还没有跟你算账了。”
张傲秋一听就知道还是那黎姑娘、王姑娘的事,不由头大如斗,知机地闭上嘴巴,这件事要是再解释,只会把水越搅越混,到时候只怕浑身长着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夜无霜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子,正是使小性子的时候,况且她做为魔教圣女,在这块地方,还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雪心玄,对其他人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只是遇见了张傲秋这个克星,让她芳心所系,患得患失。
其实夜无霜心里也知道,张傲秋称呼黎梦心为黎姑娘,根本不可能涉及到男女关系之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听了心里不高兴,所以只要有机会就会拿出来刺激一下他。
夜无霜见张傲秋不接话,悄悄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领路。
走了大概一顿饭的功夫,已接近山腰,此时天色已是傍晚时分,山林里光线渐暗,在白雪映衬下,远远的隐约看到一间茅草小屋孤零零的坐落在山林之间。
夜无霜站在一块大青石上,一身紧身白衣将其曼妙的身段勾勒得曲线尽显,饱满的胸脯高高坟起,而那三千青丝挽作一个涵烟芙蓉髻,斜插一支流苏扶月白玉簪与其耳坠搭配的相得益彰。
粉唇如蜜,美目传神。
山风拂过,白衣飘飘,真真犹如仙女下凡。
夜无霜伸出右手,指着远处的茅草屋,正要说话,张傲秋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她垂在身侧的左手,轻轻一带,另一只手自然地搂住夜无霜细若杨柳的芊芊细腰。
夜无霜没有想到张傲秋会突然这样,惊得轻呼一声,慌乱间抬头望去,恰巧看见张傲秋那双清亮的眼睛正火热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慌,待要用力去推时,却发现自己全身发软,那使得出半分力道。
不由心中大囧,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将头埋在张傲秋胸前,而那俏脸上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
张傲秋知道夜无霜的心性,而且还是圣女的身份,不敢再撩拨她,右手环抱着她的后背,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互依偎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一时均感到若能一直这样下去,人生真正别无他求。
过了好一会,夜无霜在张傲秋怀里轻轻动了一下,细如蚊蝇的声音喊道:“阿秋……。”
张傲秋知她脸薄,遂松开双手,转移话题道:“霜儿,这处茅草屋可是有什么故事?”
夜无霜害羞地不敢看张傲秋,用手拢了拢垂在脸上的青丝,过了一会才道:“此处是我教一位前辈高人在进入化境后隐居的地方。”
张傲秋惊呼道:“化境?!”
“不错,这位前辈名叫独叟,是我师尊的大师伯。师尊是师祖的关门弟子,师尊能成为上一代圣女,也是独叟前辈力排众议,极力推荐,在师尊接任教主期间,也是独叟前辈他力压教内众多反对声音,据说在当时还引起了很大的动乱。
师尊也是一个极有心思跟手段的人,很快就在动乱中站稳脚跟,不仅将我教发扬光大,而且在那以后的几次江湖大事上都是伺机出击,打出威风,使得外人不敢小瞧我教。哼,就凭她们那些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师尊?
独叟前辈在破碎虚空之前,曾招师尊前去一叙,当时我还在襁褓之中,师尊抱着我过去,据师尊说,独叟前辈对我的全身经脉进行了改造,所以以我现在的年纪能达到这样的修为,除了后天的努力外,以这有很大的关系。至于他们那天谈话的内容,师尊一直没有说,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过师尊念着独叟前辈的大恩,这座茅草屋虽然无人居住,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打扫,并对其破旧的位置进行翻修。你能到这小屋歇息也是师尊的意思,不然我就是磨破了嘴皮,你也没有这个福分。”
“原来还有这样的来由,破碎虚空,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了?”
夜无霜知道张傲秋这个问题只是一时感慨,不是在问自己。
遂转身举步往前,一边走一边说道:“在这小屋的后面有一个山洞,这山洞是独叟前辈自己掏出来的,是他平时打坐练功的地方,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去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