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连城也是憋着气,反正刚才已经犯了军规,大不了板子一起挨,当即道:“圣教圣女?堂堂圣教圣女会给他当跟班?”
紫陌一听不干了,冷哼一声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跟班?你有意见你直说,从我们过来说话就是冷嘲热讽,夹枪带棒的。”
花连城也不敢示弱道:“我们与临花城云城主早有约定,任何人过来都要手持公函,你们既然从临花城过来,而且还是奉云城主的命令,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些吧?”
紫陌被问得一窒,不过他也是个横着走的主,跟着白眼一翻道:“我就是不知道,你能怎滴?”
花连城见了嘴角一牵,露出了个鄙视的笑容道:“若是你们没有公函,我就有理由怀疑你们是奸细。”
紫陌闻言哈哈一笑道:“那又怎样?”
花连城最看不得就是这样的一副痞子像,闻言怒道:“怎么样?自然是将你们这些奸细统统抓起来。”
紫陌见了,脸上笑容蓦地一收,寒声道:“就凭你?”
花连城听了怒火直冲脑顶,刚要上前,却被旁边站着的将领一把拉住,花连城跟着怒目回头,却见前者正瞥嘴对花倩笑努了努。
花连城一见顿时停了下来,胳膊重重放下,冷哼一声,转头怒视着紫陌。
紫陌见了,却是挤眉弄眼,极尽撩拨,花连城看了怒火更甚,但一想到花倩笑的军纪,又强自忍了下来,转头闭目不看。
紫陌见了,嘴巴张大,打了两个无声的哈哈。
而桌旁坐着的两人,却依旧只是互相看着,仿佛像能从对方脸上看出花来一样。
又过了半响,花倩笑将那墨玉腰牌放在桌上轻轻向张傲秋推了过来道:“倩笑相信四位的诚意跟身份,只是现在是战时,你们也知道一教二宗跟死域人联合的事情,我们这样做也是以防万一,有得罪之处,还望四位海涵。”
张傲秋闻言微微一笑道:“花城主所言,我们理解,怪也怪我们自己没有事先携带公函,倒是给花城主添了麻烦。”
说完顿了顿接着道:“我们今次过来,也只是想跟花城主打个照面,混个脸熟,因为我们到武月城是为了驱除外族,保家卫国,而并不是想依附于谁。
你们也是反抗死域人,我们也是要杀死域人,我们目标相同,但却是两个不同阵营,以后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花倩笑听完,脸上依旧神色不变,一点表示都没有,既不生气也不高兴,就像张傲秋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张傲秋见了,缓缓站起身来又道:“另外还有件事,就是从月河镇到武月城北后门,我们打通了一跳秘密通道,以后从月河镇过来的军资就直接走这条密道,而不用再走前面大门。”
张傲秋说完,花倩笑后面三位将领明显身形一振,就连转头一边的花连城也豁然转头过来,均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张傲秋。
而对面的花倩笑依旧脸色平静,抬眼看了看张傲秋道:“这秘密通道是你打通的么?”
张傲秋闻言哈哈一笑道:“谁打通的又有什么区别?”
说完转身离开,桌上的腰牌却不收起,走到门口时张傲秋头也不回地说道:“今日一见可能以后永远再无相见之日,花城主保重。”
花连城目送张傲秋四人离开后,上前一步道:“阿姐,你真的相信他们?”
花倩笑闻言眼神中露出一丝精芒,跟着低头拾起桌上的玉牌道:“你自去领取军法。”
花连城闻言颓然一叹,也不好再说,殃殃地走了出去。
四人走出城门口,紫陌忍不住凑过来问道:“秋哥,我看那花倩笑不惊不怒,不喜不笑,她真的相信我们了?”
张傲秋不答反叹口气道:“若我看得不错,花倩笑应该是身染重疾,时日不多了。”
张傲秋这话让紫陌三人不由倒吸口凉气,沉默片刻后,紫陌道:“怪不得她始终会是那种表情了,时日不多的人对万事都已没有所求,也怪不得秋哥你说永无再见之日了。”
夜无霜跟着在旁道:“阿秋,你难道不想救她么?”
张傲秋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想救,而是她不会让我救。”
紫陌听了奇道:“这是为什么?”
张傲秋听了道:“花倩笑应该是那种宁死不求人的性格,若我猜得不错,她身染重疾这件事就连花连城都不知道,而且现在又是战时关键时候,花倩笑做为武月城精神支柱,也不会对外透露她自己的病情。”
紫陌闻言“哦”了一声,接着叹了口气道:“那真是可惜了。”
张傲秋却是呵呵一笑道:“世事难料,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