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秋沉吟半响后才对罗兢田道:“你接着说。”
罗兢田清了清嗓子道:“后面也没什么了,他们留我在岭南住了几天,然后就派人护送我回来,自那以后,岭南的药材生意就完全交给我们来做,而原来其他老客户听说我跟岭南张家在做生意,也就渐渐再跟我接触,那时候我罗家相当于百废待举,又没有其他人帮忙,所以我就把精力放在了扩大业务上,而岭南的药材生意就转给了阿沁。
因为岭南张家是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主动帮忙,所以我们对这也非常看重,赚钱不赚钱是一方面,人情才是最重要的,阿沁后来也去过岭南一趟,而她去的那次,却是张家主母接待,听阿沁回来说起,家主母跟她也聊了一些家常,虽然或东或西地问了很多,但很多都是围绕你说的。”
罗兢田说到这里,脸色更是古怪地看了张傲秋一眼,疑惑道:“你……,跟岭南张家真的没有接触?”
张傲秋听了没好气道:“要是有接触,我他妈还来麻烦你么?”
罗兢田闻言转念一想也对,跟着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跟阿沁提起你过来了,只是管家跟我说你有机密的事情找我,所以没让她跟着来,你到岭南这事,还是让她过来跟你细谈好些。”
张傲秋一听,暗叫糟糕,霍得起身道:“我就不等阿沁了,你跟她说,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让她在这两天就安排妥当,我先回去处理一些手头上的事情,等事情一办完就立即出发。”
说完举步就要离开,罗兢田却在旁一把拉住道:“再急也不争这一会,我跟你说,张家虽然跟我们做生意,但规矩却是特别多,就算我现在要过去,也要先跟他们这边的负责人先说明原因,定好日期,然后等他们往回汇报,对方若是同意,我才能过去,若是不同意,那也只能干望,所以我说还是要等阿沁过来细谈。”
张傲秋闻言诧异道:“还这复杂?”
罗兢田听了却是一脸幽怨地望着张傲秋道:“要不然了?我们跟张家做生意这么长时间了,岭南还都只去过一次,后来几次提出要再去一趟,都被对方否决了。”
张傲秋摇了摇头道:“上次过来说起这事,你说的不是很轻松么?怎么这会又这么难了?”
罗兢田闻言立即苦着脸道:“我跟你说了,岭南的生意我没有插手,我以为上次我一说要过去,对方就答应了,这事应该很容易的,也怪我,没有事先向阿沁问清楚。”
张傲秋一听,不由担心起来,罗兢田一看他脸色,跟着道:“你也别担心,阿沁先前已经做了很多功课了,不过你最好还是跟她细谈一下,免得慌里慌张的误了大事。”
张傲秋听他这么说,也只好重新坐下,想了想道:“阿沁现在在哪里?”
罗兢田回道:“此刻正在府上,我现在就去叫她过来?”
张傲秋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心头暗道:看来人算真不如天算,有些事情想躲都躲不了。
半盏茶功夫后,罗兢田带着罗沁进来,罗沁外套一件翠绿长袍,内里搭配紫白相间的丝绵衣,虽然没有刻意打扮,却即透露出一丝女主人的威严,又带有女孩儿的俏皮跟灵动。
脸色相比以前,也变得红润了不少,整个人洋溢着一股青春气息,再没有罗烈生病时那彷徨不知所措的表情。
罗沁站在门口向张傲秋福了一福道:“秋大哥。”
张傲秋连忙站起身来,右手虚扶一把道:“阿沁,既然叫我秋大哥,就不要讲这些礼数。”
罗沁闻言,望着张傲秋甜甜一笑道:“阿沁知道了。”
说完乖巧地走过来,替张傲秋跟罗兢田各倒了一杯茶水。
张傲秋等罗沁坐下后道:“阿沁,我这几天想要到岭南去一趟,你能不能安排?”
罗沁闻言,眉头微皱道:“秋大哥上次过来说起此事,那时候我就开始着手准备了,不过只是说我罗家的全权代理人,但奇怪的是,对方一直未做答复,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张傲秋听了心头一急道:“那按这么说,岂不是办不成了?”
罗沁闻言道:“秋大哥你先别急,这事我也想过了,即使张家不同意,我们也可以暗度陈仓过去。”
罗兢田一听皱眉道:“偷渡?”
罗沁摇了摇头道:“也不能算是偷渡,我们跟这边张家负责人关系很熟,让他带一个人过去也不是不能,只是要委屈秋大哥了。”
张傲秋闻言想了一会问道:“带一个陌生人过去,若是被发觉了,后果会怎样?”
罗沁听了,却是半天不答,这种不答已经算是很好的回答了。
张傲秋见了呵呵一笑道:“刚才我听兢田说,张家家主跟主母接待你们的时候,都曾提到我,既然这样,阿沁你今日就给张家在这边的负责人传话,就直接说明是小先生要到岭南拜访张家家主,让他们速速回话。”
罗沁听了,转头看了罗兢田一眼后道:“秋大哥,可否将话语说的委婉一些?”
张傲秋听了哑然一笑道:“阿沁,想不到你还这么幽默。”
罗沁闻言跟着一笑,然后跟着皱眉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岭南张家好像并不是完全由家主说的算。”
张傲秋听了“哦”了一声,倾了倾身子奇道:“为什么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