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翳只能空着急的在时北面前徘徊。
忽的想起墙上的灵压器,黑翳立即折身返回,它迅速把灵压器关闭,调控装置也按回原来的数值。
嗡——
上方传来一声轰鸣,无形之中,一股股波动向外散去。
它能感觉到,阁间中的威压慢慢地褪去,抑制得难以起伏的胸膛也渐渐回归正常。而托着时北身子的圆台没有动静,仍旧停留在高处。
昏厥中。
眼前是一片黑暗,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女倒在地面。
是意识唤醒了她,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幽暗的瞳孔中毫无神色,深邃而沉暗,看不见深处。
她看向远处。
一望无际的黑。
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无力,根本站不起来。再试一次,还是不行。伸出细长的双手,白皙的手臂在黑暗中很是显眼,可是……
咦?
她的手上怎么都是鲜血?
低下头看去,一身白裙上沾满了鲜血,而这些鲜血,是从她的颈脖处流下的。
现在还在不停地流着。
血液浸湿了白裙,一直向下延伸。最后滴落在地面,它们似乎被什么东西带动着,落下的血液汇聚在一起,向一处地方流动。
她跟了过去。
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相反,她觉得很轻松,一点儿疼痛感都感觉不到。跟随着血液的流动方向,她在一处方池前停了下来。
有一个女人。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
她乌黑亮丽的顺发披在肩上,一缕缕的落入看不清颜色的液体中。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女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转过头来,一张妖媚无比,艳丽毒魅的容颜映入眼帘,还有她那亮红的嘴唇极为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