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叫刘媛司啊。”
“嗯……”
“怎么都不告诉我们……”
“可是叫yuan si的啊……”
一场胆颤心惊,鹿鸣心有余悸、却还能压下心思来和刘媛司交谈。
另外的房间中,石渔儿则整个人都炸了,他对着通讯器咆哮道:“陈丞!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陈丞说:“冷静点,只不过是没告诉你具体前因而已,现在不是很安全吗?”
“万一呢?对方但凡心思有变动,我自己也就算了,这次鹿鸣也参与了,你居然全程都在骗我们?”
“让你长长教训,谁让你这段时间很膨胀呢?吸血鬼也分强弱,这次这个……给你十几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你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以后记得谨慎点。”
“你想对我干什么都行。”石渔儿强压下火气,说:“全都无所谓,我自己清楚,现在是我有求于你。你想让我长教训、或者这句话以及和那个刘贺的交易都是假的、根本是想达成别的什么目的,随便你。
我全都配合去做,但唯一一点,你现在、立刻、马上……把鹿鸣送走!”
陈丞叹了口气,说:“不用想了,你以为那个原无莱只是个简单的人类仆人?他家侍奉了刘贺两百年,而刘贺这种古老者……可是给过原家不少好处,其中不乏有保持人类身份、增长实力的东西。
别的我不说,我敢保证原无莱是纯种人类,但绝对寿命长得不正常,而且哪怕你用了药剂也打不过他,你信不信?
我能保证你们两个是安全的,这种问题上我从来都不骗你,安心待着、继续陪小孩玩,等到……总之你就继续这么干,耐心等着就是了。”
城市隐蔽角落中停放的脏旧面包车,车内是成堆方便面、火腿肠废弃包装,以及复杂的组合机器前。陈丞坐在其中,有些不耐烦地呼气,扔下了通讯器,不再听石渔儿说话。他点燃香烟看向窗外,黑夜中恍惚有鬼影重重。
他自嘲地哂笑几声,心想昨天不该看恐怖片的。
车窗外空荡荡的,却突然响起敲击的声音,车门骤然打开,刘贺赫然站立在外。他嫌恶地挥手,很是排斥车内的气味,捏住鼻子说:“好久不见……正确来说,是好久没当面见过了,找地方聊聊吗?”
陈丞耸动肩膀,下车后跟着对方,上到随便选中的楼房的天台。
他们并肩站在边缘,往前一步就是深渊,风吹动着两人的风衣下摆。
刘贺问:“最近过得怎么样?看到你,我就想起来我的学生了,她可是我近几个世纪以来最喜爱的孩子了,可惜……”
陈丞接连点烟,这会子功夫就没断火,说:“能不能别提我老婆的事儿?”
“可除了她,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聊的呢?”
对话就此中止了半晌。
陈丞又主动开口说:“那你找我干什么?”
“有些好奇,关于那两个小朋友。”刘贺扭头看他,说:“你们现在收新人,都这么……不经培训了?他们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我家学霸也问过,我说是别管,但实际上……我真没什么坏心思。哦,我家学霸,林间华,你应该听说过吧?”
“嗯,听说过,在你们这些人里很出名,是个难得的学者,也不知道为什么死心塌地跟着你。”
陈丞朝楼下吐了口口水,说:“管我呢?继续说刚才的,那两个孩子……男孩有点不一样,具体的我也不太确定,算是夜路走得多了,本能地留几分谨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