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纵然万里晴空仍旧让人忍不住寒颤连连,云溪镇的一个农家院里窗子贴着大红喜字,却是一片的哭嚎之声。
楚晚秋穿着破旧的嫁衣,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一双灵动的眼睛已然哭肿,眸中尽是绝望之色。
“娘,我求你了娘,晚秋不能嫁啊,那姓君的定的是盈儿不是我的秋儿!”
“呸!我家盈儿凭什么嫁那个半疯子?我家盈儿名声好,好几个秀才过来说亲,你家秋儿就是个小贱蹄子,她不嫁谁嫁?贱人配疯子这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老二家的,我这也是为了秋儿好啊!”眼梢斜吊的楚老太太冷哼一声:“盈儿好嫁,人家是这镇上出了名的好姑娘,秋儿呢?谁不知道她勾三搭四、水性杨花?这还是不是个黄花大闺女都难说,这次不嫁她嫁不出去了!”
名节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至关重要,尤其是在云溪镇,传出一点风言风语,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楚晚秋哑着嗓子艰难的发声:“我没有,这都是你和大伯母传的闲话,我没有勾三搭四也没有水性杨花!”
楚老太太拿起藤编狠狠的甩在楚晚秋身上:“小贱蹄子还敢顶嘴,你自己贱还怪别人说闲话?我告诉你,你今天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都贱成这样了,你在我们老楚家我们可嫌丢人。”
这一鞭子可是结结实实,楚晚秋穿的单薄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尽管她疼的身子都在抖,仍旧咬紧牙关倔强的不发出声音。
这也是激怒了楚老太太,她接连挥鞭一下比一下狠。
晚秋娘扑到楚晚秋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挡住:“别打我的秋儿,别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