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少地方结了冰,祁鹿很不放心福福,就靠在茅房旁竖起耳朵听,想起自己如今的行为,又闹了个大红脸。
夜幕降临,孟先生的娘子才端着药过来,只是这次福福喝了一半就想吐,孟娘子家里还有事,让福福慢慢喝她明天再来收碗,然后就走了。
“休息会儿,然后把剩下半碗喝了。”祁鹿哄着,“实在苦,就舔一口糖。”
福福忍着苦又喝了两口,结果就开始吐,祁鹿忙拿一旁的水盆接住,顿时房里满是药味儿。
祁鹿慌了,要再去找孟先生,福福却叫住他说:“算了,这会儿孟先生也病着,他娘子正忙,我这边也没什么大事,就别一直去搅人家了。”
祁鹿心想这还不算大事,可福福不让他去,趴在床沿等胸口的恶心散去,又把碗里最后那一点药喝了。然后就捂着厚被说:“等我发发汗,明天,肯定就好了。”
祁鹿却听得心疼,他把水盆先端出去倒了,然后又上来摸了摸福福的额头,不如早上那么烫了,可这房间跟冰窖一样,谁知道一晚上病情会不会又加重。
“我没事了,你回去睡吧,记得放个火盆在房里,把门开条缝。”福福声音软软地交代着,眼皮又坠了下来。
祁鹿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一灯如豆,照在福福烧红的脸上,她的呼吸声很平和,只是没一会儿就听出有些吃力,小嘴张开,吐出些白雾。
祁鹿起身把门栓上好,回身看了看福福,将自己的衣袍解开,脱下一件件放在椅子上,最后只剩下里衣。冷气很快钻入他的骨缝,祁鹿掀开被子挤进去。
被子里的福福还是缩成虾米状态,紧抱着自己的汤婆子。祁鹿伸手揽住她,一手向下,一下下抚着像要把福福捋顺。
福福紧缩的身子渐渐放松,主动把头挤在他怀里。祁鹿紧紧抱着,贪婪地嗅着福福身上的味道。
灯油就在此刻燃尽,小屋内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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