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和祁鹿谈了有半个时辰,最后看看祁鹿又看看福福,用手拍了拍祁鹿的肩说:“你……一路小心,莫辜负了我们福福啊。”
祁鹿也郑重道:“福福,就劳您照顾了。”
福福在灶前啃着早上剩的鸡腿,眼珠滴溜溜的来回看着他俩。
晚上她刚钻进被窝,就听门又被推开,祁鹿走进来,把灯点着,然后便负手而立,十分郑重的样子。
“我已经和洪犇说好,明日,他便来接我一同去大尧,此一去凶险重重,我不能带着你。但你放心,我们是有婚约的,待我归来,一定会来娶你。”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望着福福,“你放心,我这一去还不知能不能回来,所以我们未行夫妻之礼前我不会碰你,你只等我三年,三年后若我没回来,你……可自去嫁人。”
福福的半张脸缩在被子里,像个听话的蚕宝宝,“哦。”
祁鹿还不走,看着床沿半晌,又说:“你不用舍不得我,男子汉自当担起救国大任,更何况我出身皇家,生来就有这样的责任,而且……这里还有你。”
福福吸了吸鼻子,又把被子裹紧了些,“嗯,那你小心些。”
祁鹿看向福福,福福的大眼睛也在被子上盯着他,心想你倒是走啊,不是说不会碰吗?
祁鹿站的都有些发僵了,他说不碰福福确实是出于真心,她年纪还小,且两次看到的这里妇人的分娩都那么惊险,他也怕福福过早承受这种风险,所以他说保留她清白说的很坚决,可是……之前他在宫里,也曾让小太监给他搜罗外面的小说看,民间那些描写剑客侠女,儿女情长的本子他也偷捧着看过,那书上写到英雄剑客要出去成就大义,来向心爱的女子告别时,总是说多少年后再回来迎娶,此刻绝不越矩,这时候,那红颜必定泪水涟涟地拉着英雄剑客的衣袖,说她不要等到那时,然后就解开衣袍和贴身小袄,露出白嫩香软的身子,和英雄剑客情不自禁干柴烈火一番,待到明日清晨,两人耳鬓厮磨后洒泪而别……若是那样也不是不行吧?或者……只越矩一点儿应该不算什么吧?毕竟他这一走九死一生,他的福福此刻就在眼前。
祁鹿看看福福,她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一点儿没有要起身拉住他衣袖,解开小袄的意思。
祁鹿叹口气,走到跟前在床边坐了,用手轻抚着福福的脸,拇指轻轻捻过她发烫的唇。福福突然躲开他的手,害羞似的把头埋进被子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