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跟福福说完,恭敬的把手里的漆器盒子递给黑衣人,又让旁边的官差把福福的包袱系好还给她。
福福觉得那黑衣人有点眼熟。黑衣人朝她比了个跟上的手势转身就走,福福偷望了眼背后那些官兵,忙溜溜的抱着包袱跟上。
最终黑衣人停在一台黑色的轿子前,弯下腰低声对里面的人说了句什么,福福离得远没听清,之见他像是得了什么命令,应了一声又回头让福福跟上,随即便跟着轿子走。一直走到县衙,那门口还留着一大片血迹,虽然被水冲淡,可仍能让人联想到昨天在这里砍头的情形,福福只看了一眼就像被鬼撵着似的跟着轿子进门去。
一直到县衙后面的正厅门口,那轿子才终于停下,里面下来一个人,被几个精悍低调的黑衣仆人簇拥着进了厅内。给福福解过围的那个回头看她一眼,笑道:“进来啊。”
福福愣愣地走进去,就见上次和自己一起分饼吃的男子正坐在桌旁,手边已摆了一盏冒着热气的茶,茶杯不远处就是那个漆器盒子,福福张了张嘴,盒子里还有她的银钗呢。
男子皱眉看了看她的脸,用眼神示意了下旁边,那边洗手架子上有铜盆和布巾。福福走过去,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也有点被吓住,忙捧水洗起来,小手使劲儿搓着腮帮,而后又用布巾擦干。
洗净手脸,那人看见福福手上的伤似乎也很不悦,黑衣人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你上次说的刘府,就是那个师爷的府上啊。”男子说。
福福眨巴眼,都不知该说什么,这情况来的太突然了。
“你先坐吧。”他叹口气说,忍着没用手碰鼻子,福福小脸虽然干净了,可衣服又脏又破,还一股子怪味。
福福刚坐下,把她领来的黑衣人就从外面端着一堆伤药进来,然后蹲在福福跟前给她处理伤口,福福这才认出,这人正是座上那人的随从,上次也见过的。
“你说这是你未婚夫送你的?”座上的人拿着漆器盒带着些戏谑问。
“嘶……”福福因手上的泡被挑破疼的眯了下眼,又咽口唾沫看向男子,“我……我说里面的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