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丫鬟们忙着布置菜品。
一大家子的人围坐在饭桌上,却独缺了苏父。
苏夫人盯着那原本专属苏父的位子,有些黯然神伤。
大家也都沉默着,此时的苏恒倒也是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老夫,知道,今日王爷,敬之,都是为我儿之事前来……”
苏老太爷眼中泛泪,想来是极度难忍,却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爷爷……”
苏沅绾看着苏老太爷此番,心中也是不舍。
看着苏老太爷的白发和举着酒杯颤颤巍巍的手,更是忍不住又红了眼圈。
“还有我的宝贝孙女儿啊,也真是长大了。”
苏老太爷欣慰地看了一眼苏沅绾,而后又道。
“老夫在这里,先敬大家一杯!”
苏老太爷说着起身,端起斟满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爹啊,您这是做什么?”
苏夫人淌下了热泪,又吩咐璃儿快拿帕巾来。
“先吃饭吧,沅绾和恒儿都饿了,快些吃吧。”
待苏老太爷动了第一筷子之后,大家伙儿也都纷纷动了筷。
待饭饱茶余之时,还是急性子的苏恒先出了声。
“爷爷,您倒是说说爹到底该怎么救?我们也好想办法啊,今日正好妹夫在这呢,您倒是把知道的都讲出来给我们听听,爹到底是犯了何事?”
“是啊。”
苏淮也应道。
“唉,五弟,你先别急,此事真是有些复杂了。”
苏和轻叹了口气道。
“那日早朝之上,并无异样。只是……”
“只是早朝之后,皇上便留下了辙儿还有李尚书。老夫想来也是因为皇太后的寿辰将至,辙儿和李尚书前些时候被皇上任之负责修筑燕州的堤坝一事。燕州就处于中州和皇城这一块,老夫本想着辙儿之前不满事事都是老夫的亲力亲为,此事不小却也稳妥,李尚书老夫为官多年也是信得过的。那修筑堤坝一事定在下月月底,皇太后的寿辰之前就得完工,自有皇上与民同乐,共庆太后寿辰之意。”
苏老太爷接过苏和的话道。
“杭儿也知此事,前些日子,我与李尚书之子——李子卿曾共出游,他又说他父亲为了那堤坝一事,忙得焦头烂额,甚至想先去燕州监督那堤坝一事。”
苏杭若有所思地回忆道。
“但我倒是未曾听闻爹提起这事来。”
苏恒瞥了一眼苏杭,不满道。
“三哥,这还不是你一天到晚有空了就喜欢去找李子卿下棋,次次败还次次去……”
“正说爹的事呢,怎么又扯我身上了!”
苏杭听着苏恒的抱怨,刚喝进嘴的茶差点喷出来。
但还是忍不住小声解释道。
“比起武艺来,那李子卿可在我之下。”
“是啊,你哪次不让着他了?”
苏恒又插嘴道。
“爹是负责燕州至皇城的这一处儿,我倒是经常去父亲书房,他常常和我提起,到也没有烦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