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原本的确是要指控牧晚秋,将这件事的责任推到她的身上——原本杜氏也坚信,这场阴谋就是出自她的手笔。
但现在,被杜曼妮那蠢货的一番搅和,又加上牧晚秋不动声色地带节奏,明明她们才是受害者一方,但杜氏却反而变得十分被动,眼下便是想要指控牧晚秋,都像是在无理取闹。
杜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要继续指控这件事是牧晚秋做的,那她拿得出证据来吗?
她根本拿不出证据!
此时牧志飞正处于震怒之中,自己这时候再紧抓着牧晚秋不放,他定然会对自己不依不饶。
杜氏心中憋着一口老血,深吸了好几口气,她才终于把那股汹涌喷薄的怒意压了下去,硬是强迫自己开口。
“方才,都是误会!我只是看到语儿出事,一时情急罢了……”
牧晚秋拉着牧志飞的胳膊,用一副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中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告状。
“才不是,大伯母当时俨然认定了这件事就是我做的,那副神色,简直恨不得吃了我!
爹,女儿当真好生冤枉!”
杜氏听了牧晚秋的话,整张脸立马又变成了猪肝色,牧志飞瞪着她的眼神更是几乎能吃人。
牧晚秋的表演还在继续,“方才杜家表妹也对我恶语相向,好似我和樱雪没有出事便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一般……”
杜氏能告诫自己忍住,但杜曼妮却是忍不住了。
她方才被牧志飞震慑的胆怯,一下被牧晚秋有意无意地挑拨击败,她忍不住,冲着牧晚秋就又咆哮了回去。
“你和苏樱雪没出事,最后出事的反而是我和表妹,这件事不是你们做的,还能是谁?”
牧晚秋当即回嘴,语气中还带着微微的哭腔,“在场那么多小姐,也不止是我和樱雪没出事,你为什么就能认定是我们算计的?”
牧晚秋几乎是话赶话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杜曼妮便也是话赶话地做出了回答。
“因为这场局就是为你和苏樱雪准备的,又不是为别人准备的!”
牧晚秋又飞快追问,“是谁为我们准备的?”
没脑子的杜曼妮毫不犹豫地跳坑了,“当然是姑母!”
这话说完,杜曼妮自己尚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妥,杜氏和牧倾语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杜氏都不知道第几次开口呵斥,“你住嘴!”
然而现在再住嘴,也已经来不及了。
杜曼妮不止一次道出了杜氏给牧晚秋和苏樱雪下套之事,牧志飞都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还是巧合吗?
牧志飞想到上回杜氏便曾意图诬陷自己女儿染了会传染的疹子,要将她送到庄子去,只不过上次他们请来了神医,此事才作罢。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只不过,这次用在自己女儿身上的计谋,比上次更加狠毒!
牧志飞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杜氏,“你,你……你就是这么当人伯母的?”
杜氏的神色,简直像是吃了屎一般难看。
“二弟,这件事真的有误会,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说着,她狠狠瞪向杜曼妮,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意味。
“曼妮!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何时做过这样的事?你竟然屡次胡言乱语,信口开河,你这是要害死我不成?”
杜氏瞪着杜曼妮的眼神十分狠厉,杜曼妮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自己方才又说错话了。
不对,是牧晚秋那个贱人,故意说话诱导她!
杜曼妮当即改口,“不,不是姑母,我方才就是被她话赶话地带着走,一不小心说错了!”
牧晚秋又问,“那既然这场局不是姑母做的,是谁做的?”
“是……”
杜曼妮又要被她带着节奏走,话说了一半,终于回过神来,当即打住,“我不知道!你休想再套我的话!”
顿了顿,她又生怕自己的话不够有说服力,又补了一句,“反正不是姑母!”
杜氏和牧倾语亲眼见证了杜曼妮的这番表现,两人都恨不得将这人的嘴给缝上。
她这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
不大聪明的人挺多,但像她这么蠢的人却是很少!
牧晚秋和牧志飞自然都不是蠢人,杜曼妮那么一番表现在他们看来简直拙劣至极。
牧晚秋眸中依旧含着泪,看向牧志飞的眼神不自觉就含满了可怜巴巴的意味。
“爹,您都听到了,杜家表妹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的的确确有人为我和樱雪设了局,而且杜家表妹也知道那个设局之人是谁。”
杜氏根本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因为有杜曼妮在,她根本不可能好好地处理这件事,她只会被杜曼妮疯狂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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