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听到赵家来人的消息,急忙赶来世安苑的时候,赵家的人已经走了。
“锦璇,赵家那边可有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他们说的,无论什么,你都不要听信,更不要放在心上。”
余氏急急说着,还不忘数落着赵家:“他们那一大家子,都是黑心眼的,这个时候来找你,肯定是没安好心。”
看向宁锦璇,余氏又道:“你若是受了委屈,你跟我说就是,也别自己憋在心里,那家子人,你都不必在意。”
见她那样焦急,宁锦璇面上露出安抚的笑容:“婆婆不必着急,赵家来的人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怎么可能!他们就惯会摆架子,又是假清高的,仗着祖上出过几个秀才,就自觉高人一等了,平日里和人说话都是鼻孔朝天的,对于商人,也是从来都不看在眼里,他们上门,能说什么好话!”
余氏连声骂着,说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有些不妥,又连忙解释:“锦璇,我没有看不起商人的意思,我说的是赵家的人,你可别误会。”
宁锦璇笑着摇头:“婆婆的意思,我自然是知道的。”
听余氏这样说,赵冀母子对赵家的态度,宁锦璇便也猜到了几分。
她收敛了几分笑容,面上带着几分娴静,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来人是说了几句话,直言我如今是赵家妇,要我明天过去给几位长辈磕头请安。”
“呸!”余氏一脸愤恨,“他们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之前看不起我们母子,把我们赶出赵家,任由我们自生自灭,如今又找来宁府,不过就是看冀儿如今过得好了,就想通过冀儿从你这里得到些好处罢了!
还给他们磕头,想的倒是美!锦璇啊,你可不能答应了他们,你若是去了,他们定会想方设法要从你这里得好处的。”
而且,还会先羞辱她一番。
在赵家多年,余氏早已看清了赵家那群人的面目。
哪怕是搬出赵家后过的凄苦,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带着赵冀再回赵家,也没有想过要求赵家什么。
“婆婆放心,我并没有应下。我只回了他,正因为我如今与夫君成亲了,凡事都要与夫君商议,没有参加我与夫君喜宴的长辈,我自然是不能贸然相认的。等夫君回来,我与夫君说过得到夫君的允许后,我自会上门给各位长辈请安。”
宁锦璇说的轻声细语,但那话,当时却也让来人气的不轻。
一个晚辈,一个外姓媳妇,也敢忤逆长辈!
就等到到时被长辈收拾吧!
就这样,来人便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余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带着担忧:“那人回去,一定会添油加醋的告状的。”
正如余氏所说,那人回到赵家后,把宁锦璇的态度,以及她说的话,添油加醋的说了,赵家的人当即便怒了。
“好一个下贱的商女,竟然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个拍着桌子说话的妇人,正是赵冀的嫡母谢氏。
赵家大夫人陈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慢声道:“你不过就是赵家旁支的遗孀,她便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又能拿她如何?”
谢氏面色发红,心中觉得羞辱,但当着赵大夫人的面,她还是要小心奉承着:“可我到底也是赵家的人,而且这次还是赵家这边着人去请她的,可她也是这样不给面子,岂不是就连赵家,也没有放在眼里吗?”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可我们到底只是她的叔伯婶娘,比不得你这个嫡母来的亲近。既然不懂礼数,那就由你这个嫡母,好好教教吧!”
赵大夫人面色不变,仿佛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谢氏应了下来,但心里却在骂着:“明明自己也是气得要死,偏要装作不在意,真不在意,会让我好好教她礼数?”
哪怕谢氏心里这样想着,面上还是不敢表露出来。
她的夫君,本就不得赵氏主家喜爱,如今更是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她一个寡居之人,也是多亏赵家的庇佑,才能生存下去,这个时候,她可不能得罪了主家。
至于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