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冀瞪了她一眼:“我看呀,你是怕我生气动怒才是!对你身边的人,倒是心疼的很,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呢!”
被他说着面色通红,宁锦璇喏喏的不说话了。
“好好养着,也别想着替他们求情了,否则,我只会罚得更重!”
两人相视了片刻,等气氛平复了之后,宁锦璇想了一会儿道:“夫君,明天,你替我去胡府一趟,带上礼物和银子,帮我把娘亲的簪子拿回来吧!”
“怎么,你还感激他?”
赵冀又有些忍不住要生气了。
那个胡老板,对她什么心思,她难道还不知道?!
“不是感激,今天的事情,他也是被人设计了……撇开别的不说,在那个情况下,他宁愿伤了自己,也没有伤害我,我还是感激的。他还强撑着帮助我逃了,我也应该谢谢他的。”
看着宁锦璇那天真单纯的样子,赵冀真想说,那个胡老板,才没有她想的那么无辜!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
既然她是这样认为的,那便让她这样认为吧!
二房和生意上的事情,已经够让她操心了,别的人心险恶,更让她少面对一些,便少面对吧!
“行吧,我明天去一趟。只是日后,你和他还是不要来往了,生意上的事情,就让宁童和钱欢去操心,况且现在不是还多了昌平吗,有他们在,你不用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宁锦璇笑着点头:“好,都听夫君的。”
本来,她就已经打算好了,日后不和胡老板合作了。
尤其是经过了今天的事情,宁锦璇更是不想再和他见面了。
让赵冀去胡府,也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
毕竟今天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怕有人乱传,到时又有些不好的传言,还不如她这边主动出击。
正经夫君都上门了,她和胡老板还能有什么私情?
“你今天真的是去接我的吗?”
赵冀点头,又摇头:“我从骆府出来就碰到了宁昌浩,他说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形迹可疑,举止亲密……”
只听了这一句,宁锦璇便怒了:“胡说八道,去寺庙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去的!”
赵冀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我自然知道他是胡说的,只是他说的信誓旦旦,还一副要带着我去抓奸的样子,我便想着,你一定是在场的。我担心你,便跟着他一起去了,又让司墨先走一步,怕你万一遇到什么事情,说不定他能帮上忙。”
宁锦璇眼中一亮:“你还别说,司墨还真的就帮上我忙了。我从窗户跳出来,崴了脚,又怕那些人会发现,只能强忍着往外面走,正好碰见了司墨,便让他去马车上替我取了一件衣裳过来,如此才能在大家面前证明,我是在胡老板来之前就离开了屋子的。”
赵冀点点头:“司墨有跟我说过了,就你,还想着瞒着我,司墨那小子会武,看见你走路姿势不对,难道还能看不出你受伤了?”
宁锦璇呵呵笑着。
“对了,你看看这两封信,我怀疑,二房身边有个仿写高手!”
宁锦璇把宁锦燕给自己写的那封信,以及“她”给胡老板写的那封信拿了出来。
一开始,她是真的信了,那信是宁锦燕写的。
只是,在“她”写给胡老板那封信出现后,尤其是得知两人被设计后,宁锦璇才反应了过来。
她是真的没有给胡老板写过信的,但是胡老板手中的信,却的确是她的字迹!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有人仿写了她的字!
“宁锦燕这封信,我是看不太出来,但这封,乍看和你的字挺像的,但是笔锋流转间,还是有些细微的不同,不注意看,便是我也难以认出来!”
果然,赵冀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猜测,这封信,应该也不是宁锦燕写的。我是看不出来不同的地方,但知道有人仿了我的字迹之后,我看着这封信,便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了。”
赵冀拿过宁锦燕那封信又看了看,半晌才道:“这人功底不错,两手字仿的都挺像,都有各自的风格,若是真要找出相同之处,便只有这纸张和笔墨了。”
信笺是普通的白麻纸,而那墨,看信笺上的字迹没有光泽,颜色也是乌青不黑亮,便知道那是寻常的松烟墨。
以前,赵冀读书写字用的也是这样的纸张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