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臣知罪!”趣历听完岂能不清楚其中的缘故,功高镇主,趣历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尽管这半年多以来时刻警醒,处处低调却始终没有逃过这一劫,但为了忠义二字,也为了家人安危只能老眼含泪接过了毒酒!
“唉!老将军你犯了大忌啊!功高镇主自古又几人有好下场的,不过你的两个儿子,三个孙子都是国之栋梁,帝君吩咐了只要他们不造反绝不会加害他们,我会亲自去府上关照,嘱咐他们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老将军一路走好!”这趣历的威望以及忠名,整个朝中又有几人不景仰的,即便是奥格永烈的亲信见到趣历这般下场也是颇为惋惜,故而轻声和言道!
“那便有劳先生了!老夫一生尽职尽责,不曾想竟是这般下场,索性也算是活了一大把岁数了,只要子孙安好那便死而无憾了!”趣历如今几近七十,一生征战劳碌,已是须发皆白,最小的孙子也已是十七八岁到了上战领兵的年龄,如今虽然略显苍凉,但也算尝过了儿孙满堂之福,双手颤抖再三终究还是举起了酒杯!
“父亲!!……”
“爷爷!!……”
正当趣历准备一饮而尽之时,宫门内竟响起了儿子、孙子的呼喊声音,并且伴随着交兵声响,原来是趣历被独自招入宫中,两个儿子感觉气氛不对,而趣历的两个儿子却并不似趣历这般愚忠,早已在宫中埋下了眼线,得知帝君奥格永烈今日要处死趣历的消息,便当即摔全府亲兵杀入了宫门!
“你……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是想造反不成?”传旨官眼见趣历的两个儿子三个孙子带着满身血迹杀了进来,当即便召出了四周埋伏兵马,对着这子孙五人喝问道!
“我父亲在哪里?把人交出来我饶你不死,否则我定即刻将你碎尸万段!”趣历的大儿子趣刚脾气颇为暴躁,这一声大喝直吓得传旨官双腿发软!
“趣刚、趣义你们怎么来了?父亲老了,一把年纪死不足惜,可是你们这一番闯宫我们趣府老小都将受到牵连,你们可曾想过没有?”趣历听闻子孙闯宫,自己一死已然无法化解,局势这般糟糕自然是没有饮下毒酒,走出来含着老泪说道!
“没……没错!你们只要放下兵器退出宫门,我定会向帝君求情,说你们不过是一时冲动,我定会求帝君饶过你趣府一家老小的性命!”眼见趣历出来劝解,传旨官顺势道!
“去你妈的狗屁帝君,这林峦帝国百分之七十的疆土都是父亲一手打下来的,如今却要被陷害致死,效忠这样的帝国,你觉得我们哪一个人会有好下场?既是如此不如杀出这狗屁帝国,只要我趣刚还活着,他日定将领兵踏平这狗屁林峦帝国!”趣刚怒不可遏,说话那是连喷带骂的,已然将生死置之了度外!
“没错!父亲,事到如今我们趣府已然没有退路了!你若不跟我们走,我们便只能陪你一块死在这里了!”此时趣历的二儿子也发言道,这趣义相较趣刚而言脾气较为温和些,但对今日之事的不平以及对父亲的孝字却是与大哥趣刚一般无二的!
“来人!速与我将逆臣贼子拿下,帝君命令,杀无赦!”正在此时宫中又有大批人马带着奥格永烈的王命赶了过来,趣历一家要是逃脱出宫造起返来那可非同小可,故而奥格永烈给所有将士都下了必杀命令,如此架势足可看出,即便是趣历死了,趣府上下必然终究还是无一幸免!
“快走!”守了一生的忠义二字在趣府上下一家老小的生死面前,趣历终于是顾不上了,夺过一名士兵手中的兵刃便带着子孙五人冲杀了出去!
趣历这一身修为世间罕有敌手一路斩将杀敌夺宫门而出,又有谁能拦得住,只可惜身后的趣刚、趣义以及三个孙子毕竟是势单力孤,趣历便很难护得周全了,闯过重重险阻,出得宫门趣刚已然受了不轻的伤,三个孙子竟是折了两个,那些府上带来的亲兵更是被杀的一个不剩!趣历在林峦帝国早已受排挤多年,身边忠诚的将士早已是死的死,被借故撤职的撤职,如今那些林峦帝国的武将尽管敬重趣历,但若要叫他们为了趣历不顾一家老小的性命,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起兵造反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故而如今的趣府已然是一只孤军,杀出宫门的趣历当即便领着两个儿子和仅剩的一个孙子奔往了趣府,其目的自然是想即刻带着府中妻小逃命!可是没想到的是从趣历进宫开始,奥格永烈便已派了大批人马前往埋伏在了趣府附近,下令一旦趣府有所异动便即刻杀入府中满门抄家,若不是趣刚子孙先一步出府,恐怕刚出府门就被截住了!如今的趣府自然已然无一幸免,成了一座陷阱,各厢房内埋伏满了兵马就等着趣历子孙回府了!
“有埋伏快走!”进得府门,死亡般的寂静已然叫人极为不安,那股尚未散尽的血腥气息更是引起了趣历的警觉,当即便喝令趣刚、趣义三人退出府门!
“帝君有令,一个不留!”眼见趣历四人欲要退出府门,埋伏的兵马当即便杀了出来!
“父亲!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奥格永烈一开始便没打算放过我趣府老小!二弟你掩护父亲离开,我父子二人阻住追兵,趣府的仇一定要有人来报,趣家的香火也不能断,快走!”趣刚已然身负重伤,心知跑不多远,便决定留下来阻住追兵,好给父亲和弟弟争取脱逃的时间!
“奥格永烈你欺人太甚!义儿快走!”事到如今趣历总算是看清了帝君奥格永烈的精心设计,根本是毫无情分可言,趣历心中也已充满了仇恨,如此血仇不可不报,便忍痛带着趣义两人独自奔逃了!
“启禀帝君!趣……趣历带着二儿子趣义杀出了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