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派,内山,缜密堂附近,异兽巡逻,禁制随处可见,修士三五成群,扼守要道,严格盘查,来往修士。缜密堂,天海派十大堂中最神秘莫测的组织,归罗刹阴王直接管理。任何弟子,长老,不得借用任何手段打探其内的情报,违者,等同于叛变门派,处于极刑。
平时,缜密堂附近,并未布下铁桶般的防御,盘查如此仔细。三个月前,正道盟叛变后,各大门派精英被编入天海派联军,每日都有非天海派的能人异士,前来缜密堂,领取任务,汇报工作,等等。这里面,说不定,就有奸细混入。
袁皓手持令牌,经过了严密的盘查后,被人带到了一座清幽小院,院门口。领路的中年修士,伸手指了指门口,说道“你要找的人,在里面。商议后,屋内有传送阵,可以离开。不得再从门口离开,违反规定,后果严重。”
中年修士说完,向远处走去,袁皓感觉到其中的威胁之意,天海派门规森严,如今又在战时,以天海派杀伐果断的行事作风看,自己要是违反,也许会被当场斩杀。非常之时,还是小心,方保平安。
推开门,院内葱郁的植被,泛着绿意,荡漾着自然的气息,色彩艳丽的蝴蝶飞舞,蜜蜂辛勤劳作,各种昆虫,爬行。袁皓边走边欣赏美景,心情格外美丽,走到了院东的一座大殿门口,深呼吸一下,推门而入。
殿内,香气氤氲不散,三座古兽造型,镂金香炉,摆在东,北,南,三角落。四个修士,端坐木椅,或品茶,或闭目养神,见袁皓走进来,齐齐将目光,打向他。袁皓的目光也上下打量四人,心中一惊,四人全是元婴老祖。
四十多岁的壮汉,人高马大,如铁塔,黑脸,浓眉,长相憨厚,身穿布衣,看起来像是农间劳作的农民,腰间并无储物袋,灵兽袋,等等。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钢铁般的质感,竟然是炼体士。
炼体士,在修仙界,凤毛麟角的存在,修炼极其艰难,一旦大成,浑身上下,钢筋铁骨,硬抗法宝,力大无穷。袁皓之前听过传闻,今日一见,大开眼界,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美貌如花的女子,二十多岁,长长的睫毛,眨动间,像是美女舞蹈,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一波秋水,眉眼如画,精致不凡,红嘟嘟的檀口,最是动人,身穿紧身衣裙,将火爆的身材,勾勒的让人血脉贲张。辛亏袁皓不好色,心性沉稳,经历过大场面,否则,会失态,流鼻血。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剑眉星目,英俊潇洒,气质儒雅,与人对视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没有散发,让人警觉的杀气,目光平和,嘴角含笑。给人一种暖男的感觉,但袁皓不为所动,好人,坏人,看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心。
弯腰驼背的老者,手持木杖,高约一丈,木杖表面雕刻着一个个彼此缠绕,酷似人舌头的长条物,令人毛骨悚然。老者阴沉的眼光,望向袁皓时,袁皓的脑海突然浮现出血海翻涌,骨山堆积,老者站在其上,诡异的招手。
面色大变的袁皓,惊骇后退一步,心神巨颤。随后,丹田内府中的菩提树,迎风飘扬,散落下无数点点的佛光,温暖心扉。暖流流淌全身,驱除恐惧。袁皓与老者平静对视,再无惊恐不安。老者微微诧异,收回目光。
“我没看错吧,他只是天丹境中期,搞什么,此次任务,很危险,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是累赘,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不是昏了头?”壮汉不满,语气不善,话语生硬。
美貌女子却淡淡一笑,勾魂夺魄,道“武道友,莫要小瞧这位道友,能入罗刹阴王的法眼,岂是泛泛之辈。当年的阳乾烈王,只是天丹境,破格提拔为长老。让奴家想想,当时,武道友还是元婴境中期吧。现在,阳乾烈王是元婴大圆满,而道友,还是原地踏步。”
壮汉猛的站起来,杀气逼人,喝道“孔三娘,你莫要以为,修炼成冰封九寒功,就可以骑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来呀,不服,去练武场,比试比试。老子就不信了,打不过你。”
年轻人站起来,劝架,他说话嗓音如同女子,黄莺般的脆音,听的袁皓浑身鸡皮疙瘩泛起,真不知道,他是天生这样,还是有什么奇遇,变成这样。
道行最高,元婴境后期的老者,喝道“够了,闭嘴。”
桀骜不驯的壮汉,双手掐腰,犹如母夜叉的女子,忌惮老者的威严,彼此干瞪眼,却止住了话语。
“让一个晚辈看笑话,亏你们还是元婴老祖,丢人。道友贵姓?老夫人称,天泉道人。”老者话语沙哑,如沙子摩擦。
袁皓将自己的情况,简单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