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几人出府时走的小门,回府时依旧入的府外小巷。
刚刚走进去二十几步远,突然从旁边冲出来六七个壮硕的打手,人人的手中一条短棒,二话不说挥棒便打,有个壮汉嘴里喝道,“让你们知道知道临安的水有多深!”
章娟吓得失声叫,两只短棒子已经劈到她眼前了。
她被张伯英在袖子上一拽,腰间一扶,便不由自主的随着张伯英闪开了两棒,然后张伯英将她丢在一座院门的凹角里,返身加入了战团。
张大帅身边的三个亲兵个个身手可以,再加上个勇猛无敌的张大帅,突然遭袭后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六七个壮汉便被打倒在地,每个人腕子、膀子脱着臼伏地求饶。
张伯英冷声对他们喝道,“你们稍待本帅,劳驾领我去趟趟临安的浑水!”
亲兵在巷子里看住这几人,只有张伯英和章娟回府,出来时就是张伯英一人,换了崭新的官服。
亲兵不知道张伯英要去哪里,问道,“大帅,要不要多带几人?”
张伯英哼了一声,呶嘴示意偷袭者,“张伯英要在临安城内走走,还用的着你们相随?本帅谁也不带,就是他们几个!”
六七人伏地早就吓的尿了,磕头如捣蒜,“大帅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
张伯英喝道,“都起来吧,还等着本帅拉你们么!”
大帅有话,亲兵根本不敢擅自紧跟,三人只好在三十几步以外远远的坠着,见前边几人拐来拐去,在黄昏时分真的进了韦府。
亲兵一人说,“张大帅真有胆气,惹上他这个狠角色,也难怪这些人不敢造次,听到一声‘大帅’便找不着北了,只是那位王管家要有难堪!”
……
毫州的黄昏。征尘未落。
宋军又在打扫战场。
刘平叔在这一天中以步军完败完颜绳果,金军八千铁浮图尽没,一万两千拐子马只逃走了两千,裹挟着毫州残军弃城而走,给刘平叔留了一座没有防守的空城。
宋军圆阵外围的枪刀手眼瞅着冲过来的铁浮图、迂回着冲过来的拐子马队在该倒的地方纷纷扑倒,一层层的自相践踏,原来还势不可挡的进攻阵形瞬间变的一片狼藉。
刘平叔令旗一挥,枪刀手呐喊着第一拨儿便扑了上去。
淮南司新招的两千农夫举着锄头、镰刀、扁担也冲上去参加了围殴。
那些短弩手争先恐后,持着连发的快弩跑的也不慢,神臂弓手虽然备的是长弓,但他们也有佩刀。
一百步远的距离,步军从布阵处狂奔过去,根本用不了多久。
从马背上摔下来的金军神儿还没缓回来呢,刚刚摔在地上,马上又被后边冲上来的马匹踩踏而死的不计其数。
绳果为了一击成功,身边留了两千骑兵做后备队,其余的全部都投入进去了。
两千农夫一晚上也不知道挖了多少圆筒状的陷蹄坑,马脚只要一踏到它的周围,立刻便捌进去,马背上的骑手能听到马腿折断时清晰“咔嚓”声。
不光是在大阵的正面有坑,金军拐子马在迂回的路段上处处遭陷,苦不堪言。